皇甫二虎狞笑。
他抵着蝶舞,已走到潘小君面前,潘小君已跌坐地上。
皇甫二虎忽然自怀里拔出一柄匕首,交到蝶舞手上:“我敢保证,他不会还手的,所以你就用这柄刀,慢慢的刺进他的胸膛。”
他说话同时,抵在蝶舞身后的刀,刀锋已向前推出,一道鲜血已自蝶舞背骨间流了下来。
鲜血已染红刀锋,蝶舞的血。
蝶舞竟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她眼里苍白的就像个已死之人。
一个人,心既已死。
人死了,又算什么?
皇甫二虎刀锋又向前推进,他像野兽般狞笑:“你还不动手。”
蝶舞背肌间血流如注,已染红整个刀锋。
潘小君再也忍受不住。
他大叫一声!
他忽然站起身来,看着蝶舞,往她手上握着的刀锋,向前一挺!
一道鲜血自潘小君和蝶舞紧紧相连的身体中,流了下来。
皇甫二虎已松开抵在蝶舞身后的刀。
他向后退出,已卧在软榻上狞笑着。
他双手击掌拍手:“好,好,好一幕情深感人的画面,不过,你们也该感激我的,毕竟能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中,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潘小君好象听不见皇甫二虎说的话。
他们眼中,只有相思,只有情深。
但蝶舞双眼已死。
她痴怜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潘小君:“……以前……以前我是那种女人……但现在不是……以后……以后更不是……”
潘小君发颤的嘴唇,苍白的可怕。
他轻碰蝶舞的鼻心:“你不是,绝对不是。”
蝶舞笑了,笑的很满足。
她的笑,如春蝶,既璀璨又丰华。
却已迟暮。
潘小君眼睁睁的看着她,缓缓的闭上双眼,他的心,几乎暴裂开来。
他想哭,没有泪水。
他想叫,没有声音。
只有苍白,死亡的苍白。
潘小君终于大叫开来。
* * *
皇甫二虎本来用一种欣赏好戏的眼光看着他们,但他忽然觉得不对了。
因他已经发现,流血的不是潘小君,是蝶舞。
蝶舞竟在这瞬间牺牲自己,反手转刀,刺向自己。
皇甫二虎眼中瞳孔收缩,刀光一闪,他忽然拔出腰间佩刀,瞬间纵身持刀砍向潘小君。
刀已落在潘小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