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已发出锐利如刀的锋芒:“有人想要我的头颅?”
她的眼神已闪过一丝念头,一种追根究底,探察真象的捕快特有念头。niyuedu
她似乎已做了某种决定。
但她还来不及多想,司徒三坏竟已瞬间出手。
风车刀轮般的折扇,已辗上赵飞燕腰畔。
没有人能想像,没有人能去形容,司徒三坏这瞬间发出的致命一击。
它的速度,它的准确,几乎已超越人体极限。
司徒三坏可以说是从来就没有这么认真过,认真的杀人。
这一次他已无从选择。
银衣飞燕,衣轻如月,她的动作并不快,可是她就像是月光一样,当你抬头看见她时,她已来到你头上。
司徒三坏辗出去的刀轮,竟然辗的不是腰畔,而是一抹淡淡的月光。
月光很淡,很薄,薄的几乎透明。
当司徒三坏看清楚的时候,赵飞燕人已轻轻的往后飞出去。
司徒三坏双脚一跃,上前奔去,却发现眼前只剩下淡淡碎月一片,不见人影。
司徒三坏“唰”一声,展开折扇,一阵轻风,他的人也已奔进碎月深处。
* * *
月碎了,碎的就像是情人的心。
蝶舞心已碎,心既已碎,就无法重圆的。
凄碎的夜晚,凄碎的心。 蝶舞拾起碎心一片,缓缓走上花径。
花仿佛也已沉睡,呢喃的诉说着昨日的新美娇艳。
在这夜色深深的夜晚,能与蝶舞绝艳竞丽的花,也已只剩下午夜昙花。
午夜昙花,开的正艳。
当蝶舞穿过昙花丛后,新艳的昙花仿佛也已感受到蝶舞的哀伤,已垂下新叶。
花能如此多情,人怎能不多情?
深深庭院,门扉半掩,一道月光照进庭廊,就照上蝶舞缓缓向前移动的脚步。
当她走进半开的门扉,她的心,也已半开的碎成一半。
她就看见潘小君倒在门扉下,抓着门角,似乎想要开门而他是不是想要出去?
他是不是想要去阻止司徒三坏?
他是不是想要阻止湖畔上的琴杀盼梦?
蝶舞眼角的泪水,已如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滑落。
她蹲下身体,伸出双手,轻轻的抚上潘小君的脸颊。
潘小君仿佛已沉睡。
她的手很劝,很柔,轻的就像月光,柔的就像母亲的手。
她眼里看着潘小君,有着诉不尽情哀,却无言以对。
她知道自己若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也许一开始就是个错,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如果有一天你再见到我,我真的不希望我不是这样的女人。”蝶舞泪眼潸潸:“但是我知道你不能死,你是潘小君,你不能死,无论谁百般的要你死,你都不能死。”
蝶舞如蝴蝶飞舞。
蝶舞珠泪飞舞。
“岭南有座蝶山,那里的山很美,花很多,有很多蝴蝶,小的时候我常常在山坡上奔跑折花,抓蝴蝶。”蝶舞眉翠有泪:“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回到那里,我真的希望看见的,并不是满山的蝶花,而是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