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不自觉变大,“你早就知道张礁让我杀了你,是不是!”
“嗯。”
他承认了。
本来在颤的手蔓延至全身,卿莘浑身都抖了起来。
她无法确认自己此刻应该是什么情绪,今天吃下去的冰块在喉咙和肠胃来回翻滚,仿佛终于落进了她那不大的胸腔里,猝满心脏,再顺着血管,回流到大脑,化成泪水,流了几滴。
这都算什么事儿!
“你居然信,你怎么会信啊。”她不断重复。
宋臣溪有些难堪地叹了口气,“天冷,先回车上再说吧。”
他替她背过大提琴盒,带她走出巷子。
上了车,宋臣溪替她擦擦脸,看她没再哭才开口,“你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还说这种话,恰好两天前我又收到了线人消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不觉得自己疑虑是多余的。
卿莘真实的想法无非两个可能性,一个极好,一个极差。
他总得亲身确认。
卿莘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她跟他混久了,也学了他那点说话的方式,“一颗子弹下去,难道你还来得及用神问救自己。”
宋臣溪笑得更灿烂,“说不定行,我不介意有新鲜的挑战。”
这纯粹瞎说。
卿莘不知道他到底是抱着如何的想法,无论是为了试探还是单纯见一面,但总归他来了。
“我喜欢你,宋臣溪。”
她盯着宋臣溪的双眼,斩钉截铁地告白。
宋臣溪沉默了几秒,才不太圆满地回了两字,“。。。。。。。。是吗?”
得不到回应,其实在卿莘的意料之中,顶多有点失望罢了。
要是宋臣溪盈满热泪地回应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你很久云云,她估计会更害怕。
要么是宋臣溪精神分裂。
要么就是他下一步打算利用她,让她送命了。
这个流程对卿莘来说还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