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钻进宋臣溪吩咐的车里,汽车发动后,停在了附近的街边。
卿莘给安樾打电话汇报结果,电话结束不到三分钟,她就收到转账信息,心情很好。
“改天我请你吃饭呀。”她对宋臣溪许愿,“人均不过百的那种,如果你看不上就算啦。”
她就走个嘴上的形式,并不觉得宋臣溪会答应。
没想到宋臣溪答应得快,“能吃,又毒不死人。”
他看卿莘的得意样儿,还想说点什么让她吃瘪,但对上她发亮的眼睛,心口又痒得厉害,忍不住离她坐得更近,在座椅上的手想抚摸她脸。
卿莘不会想这么多。
她之前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现在脑子还没冷静下来,兴奋到有点过分,刚好面前就有一个最近跟她“合拍‘的人。
她主动往他身上粘,但想起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伸出手给他瞧,“我手上是不是还有点味道啊?”
之前张角就嫌刺鼻,会让她多洗几遍手。
宋臣溪咽了咽喉咙,“还好。”
她指间的确有明显的硝烟味。
这很容易让他回想起刚才她射击的场面。
卿莘拿枪以后,像变了个人。
风将她的头发往前吹,像一团雾遮住她下半张侧脸,只有专注的眼瞳锐利寒冷,眼下的青色因为她白皙的肤色显得更深更透明。
她是一轮被海水淹没又隐隐发光的月亮。
“——我不介意。”他抓住她手放进自己口腔,一边舔她的手指头一边盯着她脸。
他心跳得很快。
就这一刻。
仅仅只有这这一刻。
卿莘比任何时候都危险。
别说她主动取他的命,假设她随口一说,他都可能奉上自己所有。
“有点痒。”她的语气听上去就是喜欢这样,还主动去按压他舌头。
这时,电话响了。
卿莘分了点神用另一只手去接。
没想到居然是张角。
“喂。”
“你现在还在家吗,老婆?”张角那边听上去嘈杂,应该还在现场。
在过于安静的车内,他说的话清楚明白,听到老婆二字,宋臣溪的动作停了停,挑衅似的用牙齿咬住她指关节磨了磨。
卿莘对上他得意的神色,瞪了他一眼,忙着回,“嗯,没有了。我今晚回学校,刚到寝室。”
“是吗?”张角状似关心地试探,“怎么晚上不留在家里睡,你之前不是说今晚没课吗?”
“呃,有个老师临时有事,让我代一节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