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立刻引起两人不同的反应。
冷玦罩着寒气的瞳孔闪了下,各种情绪在一瞬间全由瞳孔不自觉地泄露而出。
亚治则是拉回涣散的神志强笑:“你还真有联想力。”这个女人——很聪明。
“这与联想力无关。”被囚禁不代表脑子也被关了起来,她可以动脑筋想事情,也可以动脑筋计划一些事,当然,也可以动脑筋想通冷块对她的奇怪举止。她想了好久,试着将最不可能的情况拼添在一起,终于得到了这个结论一她的脸和某个十分神似,而这个某人,恰巧是他认识的。
“很矛盾是吗?冷玦,你在考虑该不该杀我对不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想法,但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便在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我可以马上杀了你。”被她的话一激,冷块几乎马上要掏抢出来,但是手才刚伸进胸侧,马上被亚治给按住。
“李小姐,我们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亚治责备地看了冷玦一眼,回过头来对她缓着语气道:“有件事我们需要你的帮忙好找到答案。”
“为什么?”
“原因你不必知道。 冷玦抢在亚治开口前说话。”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
“可以。”原以为面前这女子会刁难他们,但她竟然十分干脆地点头答应,这让他们不免吃惊地互望了一眼。
事实上,李绮梦的心里也有另一个算盘在打着,也许她并不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但只要在其中仔细观察,她相信自己绝对能推敲出事情的大概,更重要的是,也许他们认识的那个人就是……
“说吧!”不多想,她只想尽快得知这两个男人在搞什么。“我该做些什么?”
亚治看了冷玦一眼,看出他没有说明的意思,只好自己走上前。唉,有友如此,只能怪自己命苦。
今晚的夜不知怎么的,让渡边秀子感到心慌慌,总觉得在今晚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
望向窗边的月,台湾的月总不如日本的明亮,原因在于台湾的上空永远罩着一层脏空气,让原本该是皎洁的月亮变得灰暗,看着台湾的月,她遥想着在日本的月亮。
她不是不能回去,只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每一次到台湾,她总是会巧立其他名目,好让自己能顺理成章的留久一点,总是希望在久留的这一段期间能够让冷玦将心交予她,明明知道他对自己只是单纯的泄欲,但她就是会做着这类愚蠢的梦,就是会希冀终有一天梦会实现。
她不是不满足拥有他的身体,但即使她是美人、即使养颜有术,总也有美人迟幕的时候,当肉体的吸引力不复见时,她还能拥有他吗?她是这么爱他,为了他不惜做出她从没有做过的事,可是他明白吗?他知道吗?
叮咚门铃声打断她的思绪,渡边秀子不悦地皱了眉。
“荒川,开门看看是谁。”她以日语下了命令。
荒川政则依言走上前开门,门外出现的人让他吓得大退三步,最后不小心跌倒在地直发抖,一只食指巍巍颤颤地直指前方。“‘你……你
“荒川?”渡边秀干被地的表情弄得一脸茫然,从沙发站起来转身正要迈开步伐时,“你……
你……裴……“鬼……鬼魂!是她的鬼魂!
“好久不见了,渡边小姐。”“裴月”微微笑着一张脸,白色的身影飘飘然地跨进大门,缓缓落至沙发端坐,温和的声有反客为主地道:“坐呀,我想我们该好好聚一聚了,是不?
“你……你……你……”渡边秀子和荒川政则一样跌坐在地上,两眼直瞪向沙发上的“裴月”。
‘十年前你为了抢走冷玦,所以派人杀我是不是?“她不愠不火的声音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是或不是?“
“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渡边秀子双手抱头,猛力摇晃着,语无伦次地嚷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了保护主人,荒川政则壮起胆子大声质问,同时也跑到渡边秀子身边抱着她。
“你说我是人还是鬼?‘裴月”站起身,向他们移近一步。“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裴月吗?”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充满哀凄。
“为什么要杀我?渡边秀子,我跟你无怨无仇啊……”拉长的尾音停顿,一会儿才又继续:“我和你有仇吗?
“你……你不要过来!”渡边秀子害怕地大吼,更加抱紧荒川政则;。“你不要过来!
“我们有仇吗?”裴月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似乎坚持非得到答案不可。“告诉我,我和你有仇吗?‘”
“你……你抢走冷玦!你……不该……不该… …”渡边秀子支持不住,身于一后仰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