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悦,很不悦看到这种眼神。秦烨胸腔一震。
“你……”他怒吼了起来,他想是中邪了,谭蝶儿百媚倾城红颜,婉转承欢,他却不屑一顾。却偏偏流连起姜未晚的身体。
秦烨睨着身下的柔弱娇躯,幽深如潭的漆黑色眼底一派冷漠,“姜未晚,我到底该哪你怎么办?”
被他抱在怀中的娇躯却蓦然一僵。
虽然只是一瞬,但这一瞬足以明了一切。
每个人都有软处,被人戳中那一软处,依旧谈笑风生的寥寥无几。
女人更是没有几个达到如此修为的。
静谧了许久之后,秦烨把她放在了御赐龙床上,星眸似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调头离去。
很快地两个丫环带着一身浅蓝色裙装过来。
“奴婢,给王妃更衣。”两个丫环神色自若的看了姜未晚红得似火烧云般的脸颊,低低地轻笑了声,伸手除去姜未晚身上的毯子,小心翼翼地为羞窘的姜未晚穿上衣服。
“稍后有大夫来为王妃治伤。奴婢先行告退。”两个丫环盈身行礼。
姜未晚微微颔首,丫环们便退了下去。
她走至窗前,挑开窗棂,春风柔柔的扑面而来。
她倾着身子轻靠在在窗边,看着窗外微风中飘摇的绿草兀自出神。末了,她轻合上眼帘,红唇悠悠溢出一声叹息。
一道白衣走进她的视线中。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唯一不足的就是右脸上一条怵目惊心的刀疤,将她的清华容颜毁之一半。
“师傅,你怎么来了?”未晚微微有些讶异,她竟然到了大聂国。
“说来话长,我现在是谭侧妃御用大夫。”华鹊的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微笑,一边对姜未晚的摔伤进行检查,一边她不紧不慢又吐出一句话:“你和秦烨的关系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之差?我甚至听说你用藏红花堕了胎儿,可有此事?”
“一言难尽,确有此事。对了,师父,我想问你个事儿,这世界上有没有让人假死的药?”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东西的?”华鹊挑了挑眉,她只给过这个徒弟几本医书而已,她怎么完全是继承了她的衣钵?
连她珍藏的宝贝,徒弟都知道?这姜未晚完全是她肚子里的虫子。
细细打量了姜未晚一番,这个女子有着一双如上弦月般皎洁的眼眸,高深莫测。
不过华鹊也不打算隐瞒,只道:“我有假死药,你问这个干嘛?”
姜未晚行至窗柩旁,望着庭院里那两棵并排而立的梧桐树,肃然道:“除去谭蝶儿,救回怜心,再行图之。”
“这女人的确是太烦了,心肠歹徒,除了也好。”华鹊露出清淡的微笑,颇为赞同,明眸中却掠过一抹狡黠。
“不过像她这种争风吃醋的女人,你早可以先发制人了,为何要等到今时今日才动手?”
“她是太后的人,我给那素未谋面的太后,也给秦烨留了三分情面,不曾想她得寸进尽,竟然敢对怜心下毒手。”未晚说话的语气甚是平静,却隐隐散发出几许肃杀味道。
华鹊接着道:“除去谭蝶儿一事,可有良策?”
“谭蝶儿为人歹毒,亦是狡滑之人。今又无人证、物证为我雪冤,唯有让她亲口招供,方能取信于人。”微微停顿了片刻,姜未晚接着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必心存内疚。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