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鹊淡淡笑道:“还不是拜你所赐,谭蝶儿失了孩子,谭大人正自处搜寻名医替她调理身子,正好让我赶上了。”
闻得此言,秦烨确实有了不小的震憾,他再次打量了华鹊一眼,出口问道:“到大聂国这么久了,可有他人知晓?”
华鹊淡笑,“懒得让他人纠缠,大聂国这么大,我且随意逛逛,岂不自在。”
华鹊举目直视着秦烨,“她的病本无需如此繁琐问诊。瞧你那焦虑的模样,再逗逗你。怎么会让她饿昏了,你们秦王府缺粮食吗?”
秦烨的脸色不淡定了。
华鹊瞧了他一眼,又道:“我累了,要回去歇着,我不过是小住府上些时日,你可别太劳师动众,我还不想着谭蝶儿多心,我们是初次见面对吧,秦王爷。”
“随你。”秦烨本无心管她,放任着华鹊来去自如。
退了众人,秦烨一个人守在姜未晚床榻前,凝望着那张昏迷的脸,阴霾的紧拢起了眉峰,眼神深邃幽暗。
黛如远山,清华灵动让人为之倾迷!此等容色,确有祸水之姿,祸国之本。
该死地!为何她总是不安份呢?总能惹出事端来。
突然见她轻动了动,秦烨脸松了下来,心中有了几许欢喜,他低唤了起来,“姜未晚!”
姜未晚没有睁眼的迹象,倒是弯弯的柳眉轻微的蹙起。
“姜未晚。”他接着唤了起来。
只见她努起嘴,咕哝了起来。
看样子,她是熟睡了。秦烨不自禁弯了唇角,此时的她,宛如一个稚气无害的孩童,颇有几分逗趣。
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抽搐。
“未晚!”秦烨低唤着,急忙伸手抚上她的额头,难道是病情反复?只见她的嘴里开始发出恶梦般的呓语。
他松了口气,看来是做恶梦了。
见她把柔荑放在被子之外,秦烨恐她病体未愈再感风寒,便伸手欲把的柔荑放入锦被中,而就在这时,姜未晚好像心有灵犀般伸出素手,她紧紧地抓住秦烨的大手,“孩子不要走……娘对不起你……”
“既然这般自责,当初为何要痛下杀手?”屋内隐隐传来叹息,他正愣怔怔地凝着昏睡中的未晚。
姜未晚醒时,便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咳咳……”未晚失撑着身子起来,凝着他,心中五味陈杂。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记忆慢慢回笼,她记得自己昏迷了过去,而后的事情,她就一片空白。
“昨日和你在山脚下私会的男子是何人?”纵使身在龙潭虎穴,亦有处世不惊的气势,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嗓音轻冽低稳,显然是运用轻功稳去真音,以免被人识破。
放眼天下,能入他眼者,寥寥可数。此人到底是谁?
若不是见姜未晚昏迷了,他必要乘胜追击,生擒黑衣人。
他一直在琢磨着昨夜闯进秦王府的是何人,黑衣人冷眸之中的神韵,在他脑海中盘旋着,脑中一闪而过似曾相识的神韵,犹不敢妄下定论。
“权相宁风曦。”
直视着姜未晚的眸子,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姜未晚水眸一闪,他此番问话是何意?姜未晚即垂下眸子,淡然道:“妾身不明白,王爷是何意?”
“几时起宁风曦和王妃有这般交情?”他接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