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要么?”华鹊面色平静,挑眉反问:“我在与否很重要么?”
唐云罗皱了皱眉头,不悦质问:“那你就眼睁睁着着你的同门,你的师兄受伤,无动于衷吗?你明明可以在他受伤前救下他的。”
华鹊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扬唇笑了笑,笑得嘲讽,“我们皆非油走江湖的侠客,仗仪这两个字不适合我们。除了天下,我们这种人不配有心。他既然失了心,就活该如此。”
吁——
说话间,幽远的车铃随着缥缈的风声传来,不过刹那,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便踏风而至。她慵懒的斜靠在马车内,黑眸流转着妖艳的光泽,朱唇涂红,瘦削而丰满的娇躯,配上那随风摆动的火红衣衫,更显丰姿绰约,艳光四射,她妖娆一笑,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女人妩媚更甚者是妖艳的风情。
她怎么来了?
想到永宁一出场,就是群蛇乱舞,生生的一个狠角色,紫苏不由戒备地看着她,蓦然想起忙着差事,她都把姜未晚落下了。
紫苏急着就要回头去找寻未晚。
蓦地一回头,便见景墨予背着姜未晚而来。
紫苏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紫苏想起一个词,男女授受不清。
紫苏不安地看了秦烨一眼,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景墨予背上姜未晚别扭地挣扎着身子,“三哥,快放我下来。”
景墨予面朝着唐云罗,嘴边浮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倾城笑容,算是招呼。
唐云罗瞬间僵在原地,记忆里不可一世的男子和面前这张美丽的面容又重叠在一起。望着他背上的人儿,一瞬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身体里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尊贵与温润气息此刻却让人莫明的心疼。
秦烨回眸时,就看到在景墨予背上挣扎的未晚,“三哥,快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见墨予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未晚不由拍打起了他。
秦烨回眸时,便看到这一幕。
她趴在景墨予的肩上,看着他们有爱的一幕,心里的某处如火灼,满满得只是心痛,他算什么?他秦烨算什么,从来只是个笑话!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端和郡主光天化日下勾搭上自己的亲哥哥,哈哈……”永宁薄薄的唇角诡异地扬起,她一面拍手鼓掌,一面道:“既然喜欢的人只是景墨予,为什么还要引诱大聂国摄政王,你真以为天下男人都可以让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永宁,你这妖女,你给我闭嘴!”紫苏狠狠地瞪了永宁一眼,完全不理会,她尊贵的皇族公主身份。
“三皇子,我家郡主还是我来扶着走吧,我背她也行。”紫苏骂完永宁,还是不忘上前一步,扶着未晚下来。
永宁这种尖锐的攻击,总是来得这么突如其来,让人防备不及,这个妖女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此时此刻,他想理会,却是力不从心。
姜未晚从景墨予身上跳下来后,就见她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她张了张嘴,“秦烨,不是她说的那样,永宁那个践人她……”
秦烨剧烈的咳赖,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姜未晚急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着她的眼睛,心里的某一处就会动摇,她温柔地抚上他的背脊,如此用心地传递着她的关心,她的同情么!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可怜。
与他携手度过余生的女人,不是的,不是这个样子。
得不到她的真心,他就不要她的怜悯。
他不想要这份施舍,纵然倦容难掩,他还是蓦然转身,维持着他一贯的骄傲,不见半点狼狈。
姜未晚没有想到秦烨会突然推开她,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给她,心中涌起一股苦涩,突然感觉到满心满眼的只是痛。
尽管极力掩饰着,却不知不觉黯然从眼角滑落一滴晶莹……
“美丽的公主,只身前往这里,可是为墨予而来的。”景墨予向永宁走了过去,华丽的音色略带戏谑,有一种玩世不恭的味道。
永宁骄傲地向他递了右手,笑盈盈道:“大景的男儿郎,还挺懂得怜香惜玉么,我喜欢得紧!”
景墨予扯过永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在永宁失神的瞬间,却没有发觉景墨予眸间滑过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