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雨跪着爬到老夫人眼前,抓住老夫人的裙摆,哭道:“娘,我是被人冤枉的,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啊!”
老夫人扯回裙摆,不屑地瞪了她一眼,“我没问你话,你给我闭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孩儿管教无方,让娘受累了。”姜北闭了闭眼,他本是想为娘亲操办个风风光光的寿宴,让她开怀地过个寿辰,不曾想这么个简单的愿意都无法实现。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杜若雨她……”老夫人抿了抿唇,接下事儿她只要想想都是那么让人羞愧的事儿,杜若雨她怎么能如此无耻呢?
“王爷,你可千万不要听信了谗言就冤枉了妾身,妾身这些年来对你如何,你心中是有数的啊,借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不敢做出这种有违人沦,大逆不道的事儿啊!”
如果说姜北对杜若雨没有半点感情也不尽然,毕竟再不待见杜若雨,杜若雨也为他生了一双儿女,就算再什么着他也得看在姜子铭的份上,留她一条残命。
可是道德沦丧,勾搭姑爷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轻易就算了,姜北看了杜若雨一眼,语声如冰道:“杜若雨,本王眼里容不下沙子,这种丧德败行之事,如果都能被原谅,本王还如何立足天地间。
姜北冷声喝道:“来人,备纸笔!我要休了这个践人!”
杜若雨可怜兮兮地向弟弟杜余冬递了个求救的眼神。
杜余冬冲上前劝道:“姐夫,请你务必三思而行啊!我大姐为人贤惠,怎么会做出此等为人所不耻之事呢,新科文武状元郎顾慎言人品下作,作风,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是怎么娶得四小姐的,大家难道忘了吗?也不知道他给我大姐下了什么药,让我大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我看这其中定是有隐情的,而顾慎言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罪不容殊,我看就该直接将他拉出去杖毙了。”
被陈夫人救醒之后,顾夫人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泣着,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另有蹊跷,姜大少爷不是说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今天定会让言儿与端和郡主生米熟成熟饭的吗?怎么最终会变成了言儿与杜若雨被抓歼在床?她想不通,真想不通啊!
顾夫人跪下痛哭道:“姜王爷,请你一定要相信,相信我儿子,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儿子绝对不可能做出此等灭绝人伦的事。姜王爷……”
姜倾冷看着顾夫人缓缓跪下,痛哭流涕的模样,不由的扬了扬嘴角,这个一直以来趾高气扬的老女人,如今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顾慎言,我知道你整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大姐倾月,大姐被流放边疆,你要是实在惦记她的紧,忘不了她,你去边疆找她啊,我再心痛也不会干涉你,你怎么与母亲做出这种事,我们姜王府可从没有亏欠过你啊!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这样置我于何地,置我父亲的颜面于何地?”
众人纷纷摆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细看杜若雨,杜若雨虽说上了年纪,可眉宇间还真和姜倾月有三分神似,加上保养得体,媚眼如丝,当真是风韵犹存的妇人。
陈夫人改不了一惯的口无遮拦,“你不知道吗,有些人就好这口,就喜欢生过娃的女人啊。”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男人啊,都一个德行。可惜了新科文武状元郎,一代人材,又有着大好的前程。”
张夫人由感而发,思及儿子平素里和顾慎言走得近,当场就扯了张同昊的耳朵,猛地一阵教训:“你以后可绝对不能和顾慎言混在一起,要让娘亲知道了,娘非打死你不可。”
“知道啦,娘,人家不检点与我何干呢,这也打我。”张同昊抚了抚被抓痛的耳朵,委屈极地抱怨了声。
如果说姜北抓歼在床时,顾慎言的大脑里空白一片,现在他已经回过神来,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全个事情,他看到得姜未晚是真的,只是中途让人掉包了,而问题的关键就在床上的那一声响,当时姜倾冷分散了他的注意,甚至特意误导他,让他以为是姜未晚撞到木床边沿,没有深究。
顾慎言面沉如炭,恶狠狠地瞪着姜倾冷道:“姜倾冷,我的今时今日全拜你所赐,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冷儿,冷儿我苦命的孩儿,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顾慎言这个畜生打落了你的孩子不说,如今……如今竟然染指当家主母,做出这等泯灭人伦的事儿,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三姨娘心疼地抱住姜倾冷,转身唾了顾慎言一口:“新科状元郎,冷儿虽然说是庶女,可也是她父亲心头的一块宝,你不把她当人看,就把她还给我们,候门大院的我们高攀不起,你大慈大悲赐她一纸休书,我刑娴就是让女儿当尼姑,也万万不能让她再与你过下去。”
三姨娘转了身面向姜北跪下,泪流满面,“王爷,我就是让冷儿去死,也不能让她再和这个畜生过下去。求王爷可怜冷儿,救救她!”
姜倾冷拉住了三姨娘,深明大义道:“是我瞎了眼看上了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女儿连累姜王府蒙羞,女儿罪该万死,女儿再无颜面苟活于世。”姜倾冷泪水盈盈的,磕头如蒜捣。
姜北看了倾冷一眼,心生侧隐,便亲自上前将倾冷扶起来,“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什么干系,你起来吧。”姜北心下更为愤怒了,顾慎言给倾冷带了绿帽子,杜若雨给他带了绿帽子,他们父女俩是欠了这一对歼夫淫妇的吗?
姜北怒极了,冲到杜若雨面前,对着她狠狠地就甩了两巴掌,“看你做得好事,你就这样毁了女儿一生。”姜北在心中补充了句是他的女儿,不是她的亲生的,果然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