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你们去问总司令吧。”
蒋方震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居正和邓刚也不罗嗦,跟着那名白副官就往旗营里走。
进了旗营,两人这才发现满营都是共和军的士兵,或躲在墙后,或匍匐在屋顶上,将整个旗营看得是严严实实,那些旗营里的房屋全都房门紧闭,不时有士兵持枪走上去,挨个敲开房门,进屋搜查,屋主也都老老实实的配合军人的行动。
枪声是从旗营的东北角传出的,现在仍在响着,不过都是冷枪。
居正和邓刚跟着白副官摸到枪响处,绕过一栋民房,向前一看,这才发现那地方是个校场,地势较为空旷,附近的房屋稀疏,这里的共和军士兵都匍匐在房顶,面前都放着一两个沙袋充当掩体,步枪架在沙袋上,枪口无一例外都指向校场北边。
那里有几座大房子,看上去似乎像是火药库,非常坚固,窗户也很小,此刻,其中一座房子的窗户上正不时闪动着光芒,然后就是枪声,显然,打冷枪的就是那座库房里的人。
居正和邓刚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不用白副官吩咐,已各自找好了掩蔽处。
白副官则上了房顶,观望了片刻,又回到居正和邓刚身边。
“总司令在哪里?”居正询问。
白副官向东一指,几人举目望去,却见一伙士兵正在一座民房后拖带一门山炮,旁边站着一人,头戴大檐帽,正是共和军总司令赵北。
几人离开掩蔽处,原路返回,兜了个大圈,摸到总司令身边。
“你们怎么过来了?白朗,谁叫你带人过来的?”
赵北一见居正和邓刚,颇感诧异,于是责备那白副官几句。
不等白副官回话,居正说道:“是我们自己请战的,蒋副参谋长也点了头。”
“请战?”
赵北向身边的这间瓦房一指,说道:“是来瞧热闹的吧?不过你们既然过来了,也不能赶你们走,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打仗的事自有特战营。”
居正和邓刚倒没什么意见,不过两人这时才注意到,那门山炮边还站着一名平民打扮的汉子,一身短打,脑后没有辫子,似乎不是这旗营里的旗人。
赵北留意到两人神情,于是向那汉子一指,说道:“他叫金照坤,我的探子头。”
金照坤忙与两人见礼,寒暄一番。
“总司令是打算用山炮轰那房子?”居正指着山炮问道。
“本来是打算抓活的,但是对方里头有神枪手,枪枪爆头,特战营一个大意,就损失了半个班,现在已经停止进攻,调来大炮一则是威慑,一则是最后的手段。能抓活的就抓活的,死人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
赵北一边说一边捋起袖子,神情也是有些忿忿。
昨日铁路公司门前百姓哭街,要不是他冷静处理,那就是一场民变,事后他越想越觉蹊跷得很,于是派人深入调查,甚至动用了安徽会党首领金照坤的人马。
金照坤跟着赵北入川之后,他就一直在按照总司令的意思筹备一个特殊的情报组织,由于他是江湖会党出身,跟容易就跟四川哥老会搭上了线,并进一步与袍哥势力接近,不仅本人加入了袍哥,用银子买来一个“红旗五哥”的位置,还将一大批四川袍哥收拢到麾下,共和军发动成都战役时,金照坤就带着手下跟随主力部队行动,成都还没光复时他的手下已渗透到了周遍的乡村、市镇,在当地的袍哥势力中取得了一席之地,作为总司令的眼线密切关注着成都袍哥势力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们毕竟初来乍到,情报搜集的效率较低,因此直到哭街事件发生之后,联系到前一天成都袍哥的活动,这才意识到袍哥在此次事件中所起的作用,总司令命令深入调查之后,更多的情报汇总过来,算是理清了这件事的脉络,袍哥、哥老会都在哭街事件中起了煽动挑唆的作用,但他们并不是幕后主使,他们只是拿钱办事。
幕后主使在旗营里。
金照坤将目光盯上了旗营,几个眼线放出去,就在旗营附近盯梢,但没等盯出个眉目,总司令就派人传话,命他加派人手,盯紧旗营,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即向总司令报告。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