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 ,西京风僢医馆。
长风看着轻雪睡过去的苍白脸蛋,重重抒出一口气,“这混小子,幸亏刺偏了一点!”
“爹爹。”小僢儿抱着他的大腿,仰着头大哭:“娘亲是不是死了?”
“你说呢!”长风一把拎起小家伙的衣领走到一边坐下,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鼻涕,“你娘亲没死,睡两天就醒了。不过凌僢儿,我得提醒你啊,以后别把接近你的陌生人往家里领,不然你娘迟早让你给害死!”
“啊!”凌僢儿被吓到了,两行清澈的泪珠又从哭肿的大眼睛里奔涌出来,抓紧爹爹的襟口,使劲摇晃:“我不要娘亲死,我不要娘亲死,爹爹你要救娘亲!不然僢儿也跟着去死!”
长风银白剑眉一皱,抓开那胖呼呼的小手,“小僢儿,你能不能轻点?你娘亲没死, 你爹爹已经让你拽得没气了。”
“哇……”凌僢儿改为钻入他怀里,紧紧抱着爹爹,失声大哭起来,“爹爹也要死,我不要……”
“喂。”长风俊脸立刻扭曲,一把拎起小鬼往门外走,“你爹爹没说要死,你别哭了,小心把你娘吵醒!”
“那娘亲什么时候醒?”停止大哭,抽噎。
“最多两日就能醒,你以后别吵她, 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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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许到处乱跑。”
“嗯嗯!”
“不许有事没事跟陌生姐姐回家。”
“嗯嗯嗯!”
“不许私自开医馆,不许进炼药房。”
“嗯……!”
两日后,轻雪初醒,竟然看到小家伙端着一碗清粥站在她面前:“娘亲,用饭饭啦!”
她睨一眼清粥:“你煮的?”如果是这小子煮的,她可不敢吃。
“爹爹和白璧不准我入膳堂,所以不是我煮的,我只负责端过来。娘亲,你来吃,我吹冷了。”说着,还真煞有其事的给她吃粥,口水全扑进去了。
她轻轻一笑,端过粥放在旁边,将小家伙揽过来:“爹爹呢?”
“开馆应诊。”为了娘亲能醒过来,他已经有两日没配制药粉玩了。不然,现在在前面坐镇的人是他。
轻雪放开他,掀被起身穿衣,牵着他往外面走,“我睡了几日?”
“两日。咦……”小家伙突然扯开她的手,小胳膊抱住木楼梯的柱子,好奇张望:“那个冰山叔叔耶!”
轻雪应声望去,心头蓦然一惊。
只见布衣长凤与一个深袍男子站在楼下的天井里说话,那男子背对着他,一袭修身精致青袍,挺拔伟岸,负手而立。
“我们回房!”她的心,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开了,忙一把拉过小僢儿,往回走。谁知那小僢仟儿早朝下面叫开了,还欢喜挥动小手:“爹爹,娘亲醒了!爹爹!”
两个男人立即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皆为一惊。而凌弈轩那双眸子,还多了一抹惊喜。
玲珑有致的身子骨,一袭淡紫色长裙,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柬住,身姿前凸后翘。三千青丝不挽髻,用发带松松拢面一束,清新优雅。比之五年前,她多了份灵动和娇媚无骨,白皙的容颜散发浓浓的幸福光晕。
她牵着孩子俯视站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