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一声,将憋了快半个多月的话全跟这群朋友诉说了。
众人一听他连母猪之词都出口,却是哄堂大笑。
“笑,这段时间我足不出户,想进房看她,还被拒于门外。”他可笑不出来。
“那两个娃儿,你看过了吧?”
他叹了一声,“出生那晚是看见了,皱巴巴、红通通的,长得好丑,但再来要看可看不到了,纹绮顾得紧紧的,家里的人全站在她那一边,我成了外人。”
“罪有应得,她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居然骂她。”
“我头一次看到一个美女膨胀成一个大胖子,我不适应嘛。”
众人偷笑,但也认为他言之有理。
一会儿后,古玉堂送走几个朋友,转身回到房间——目前他是被踢到客房来住了。
他躺在床上,长叹一声,好无聊,庄里的喜事好像跟他一点干系也没有。
柳纹绮更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不肯见他。
他当然是可以硬闯,他有功夫嘛,但爷爷、奶奶可说了,她算在坐月子,身子骨仍虚,万一受到惊吓或吓著孩子,他们一定将他赶出门去。
呿,他姓古,她姓柳呢!
或许他该去找洪艳,请她跟柳纹绮谈谈,证明他成亲后,他跟她之间是纯谈天,绝没有逾越礼教的事……
她会相信吗?
不管了,再这么下去,他也受不了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策马下了山庄,前往娇艳楼。
“古少爷,稀客、稀客,好久没见了,我马上去叫艳姑娘——”
娇艳楼的管事笑咪咪的就要往楼上去。
“不用了,我直接上去找她。”
“好。”
他一往二楼走,就听到一楼的寻芳客议论纷纷。
“他媳妇儿还在坐月子呢,人就在这儿了。”
“可怜呢,生了对龙凤眙,还绑不住这个风流种的心。”
“听说还被骂母猪!那个温柔贤淑的美人儿呢!啧啧,她要是我的娘子,我才不来这儿,铁定将她捧在手里疼……”
古玉堂愈听愈听不下去,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瞪。
四周顿时静悄悄,空气凝结。
他狠狠的眸光一一巡过那些多嘴的人后,这才转身上了楼。
什么嘛,他也想疼妻子,但她不理他嘛!
他心情郁闷的来到洪艳的厢房,正要开门进去,却听到老鸨愉快的谈笑声。
“柳纹绮这个聪敏的女娃儿,这次可不是一举三得,而是一举四得了。”“一举四得?”洪艳不解的声音跟著响起。
他停下推门的动作,蹙眉。
王娇笑著说:“是啊,她是个认真的姑娘,为了请君入瓮,老太爷多次安排我去跟她谈些男人的事儿,也教她怎么钓男人胃口,这除了我之外,老太爷跟老太夫人也全是她的军师呢……她的人生就一个愿望,成不成全系在古少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