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楚也对老人家说了一句:“谢谢您抚养她长大。”
外婆背过身去抹眼泪,这个世上终于还有另外一个人会心疼他们家的姑娘了。
在回去的路上,乔南楚问温白杨:“我们什么时候把外婆接过去?”
她想了想:“婚礼之后好不好?”如果之前的话,外婆又要操劳了。
“好。”
回去后的第四天,乔南楚让人去大麦山送了一株灵芝,他送的那支价值连城。
他们的婚礼在八月底,中式的,在家里办,来的只有亲朋好友,哦,江织和周徐纺也来了,薛宝怡因此气得跳脚,说江织厚此薄彼,要跟他恩断义绝!
那天,温白杨穿上了自己亲手绣的嫁衣,盖头和鞋子是外婆绣的,外婆年轻的时候做过绣娘,手艺很好。那天,酒量一向很好的乔南楚喝醉了,满堂宾客都在,他不管、不招待,也不理会,就拉着温白杨的手,一个劲儿一个劲儿地说他很高兴,笑得像个傻子。
薛宝怡抱着儿子在吃酒:“啧啧,这傻子!”
九个月的鸡总正在学说话,跟着他爸说:“傻纸(子)!”
九月十号,周清让家的小月白小月牙办百日宴。
鸡总已经会叫妹妹了,扒着婴儿床喊:“妹妹!”
“妹妹!”
“妹妹漂漂!”
“妹妹亲亲!”
这货,果然是薛宝怡亲生的。
小月牙流着口水冲鸡总笑,鸡总凑过去要亲妹妹,被他爸拎走了。小月白从妈妈怀里钻出来,往温白杨身上扑。
陆声问她:“要不要抱抱她?”
温白杨点头,十分小心地抱过去。
小孩儿身子很软,奶香奶香的。
回去的路上,温白杨心不在焉。
乔南楚把车停在路边,带她下了车,旁边就是章江,两人沿着江一直走。
“来这里干嘛。”她用手语问他。
乔南楚也问她:“很喜欢小孩?”
江边风大,她眼眶被吹红了。
他怎么会不懂她:“你想不想生?”
想。
可是她不敢。
她没有回答。
乔南楚拂了拂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不用考虑我,我没什么原则。”
他无所谓,她不想生就不生,她想生的话,他就装个海绵宝宝的婴儿房,生两个的话,就再装个派大星。孩子残缺也无所谓,他向家里打了预防针,做好了所有可能的所有准备。
“你想生吗?”他再问。
温白杨想了很久,摇了摇头。
她去医院做过检查,她生的小孩有一半以上的几率是不健康的,是染色体的问题,治不了。
乔南楚把她拉到怀里,轻轻抱着:“那我们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