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出来,我也是奇怪惊讶,又不敢问皇上,还是当晚皇上过来时,跟我提了几句,我也劝皇上,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又焉知里面没有什么蹊跷?奈何皇上此时已是深信不疑,我不过才说了一句,皇上的眉毛已经是立着的了,我又哪里敢再说什么,唉,”我的语气很是无奈难过,说到这里,我又怨愤了起来,“没想到紧接着外面就传出我媚惑君王,谗言惑主,欺周太后的事来,言官们上折子弹批我时,虽然因着皇上心内有数,将他们申斥了,可到底我这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瑾夫人愣了半晌,到此时方才回神,她不由急得眼泪直流,“这可怎么好,当初皇上无缘故的追封那梅才人为贵太妃,又是那样的荣宠风光,太后怎会没有一点反应,这… … ,这… … ,这可冤死了啊!〃
我点头,“是啊,可是,皇上先见了那封血书,脑子里已经有了疑虑,再看到太后的反应,那样由不得皇上不信呵,难免就多想了些,更何况此时又冒出来一个当年的所谓知情人,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她的脸色,紧跟着又道,“此事定然是被人设了局了,嗯,设此局的人着实厉害,竟然能将皇上的心理揣摩得这样清楚明白!〃
瑾夫人像是全没了主意,想了想,她扬头看我,“娘娘,您刚才说… … ,这一切都是… 皇后… … ?
我双手交握住,神情凝然,“我也只是在怀疑的,嗯,我听看守宁瑞宫的奴才密报说,
皇上前些日子半夜时曾去过宁瑞宫。”
“啊,皇上去见过她?”瑾夫人脱口惊叫。
我点头,“是的,我这才想到,太后被幽闭,矛头随之就指向了我,而同时跟我们两个有怨的人,就只有皇后了!〃
瑾夫人想了想,却皱起了眉,“太后并没有得罪她?〃
我叹着摇头,“姐姐傻,你想,若不先扳倒了太后,有太后在,她又能将你怎样呢?〃
瑾夫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着话,我冷眼观察着她的脸色,这样隐秘的事,想来太后是绝对不会跟她提的,看此时她神色疑虑闪烁,看来要让她信我,还得再加一把火才行.
看了看外面夭色,我唤进蒋秀来,俏声吩咐,“你想个法子,今夭晚上我和瑾夫人要进趟荣寿宫。”
瑾夫人闻听吃了一惊,“娘娘,这… … ,行么?〃
蒋秀更是唬了一跳,“娘娘,这
我一皱眉,向着蒋秀将脸一沉,“怎么?〃
蒋秀吓得一低头,无奈道,“是,奴婢去安排。”
瑾夫人激动起来,忍不住牵了我的手,“娘娘,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违抗圣旨,可是死罪啊。”
我无奈摇头,“刀都已经架在咱姐妹的脖子上了,不拼一拼,姐姐觉得该如何呢?〃
她顿时默然,到底是真是假,
我知道她其实很是急着要见到太后,好问个究竟,她更想着要证实我的话
我对她到底是友是敌,我这样的安排,实在是正中她的下怀了的。
我道,“姐姐回去先好生歇着,安排好了,我自会派人去接你。”
看着她出了门,我微笑着向后靠在软垫上,舒服的伸了伸腿,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一口事倩到面前为止,进展得极是顺利,后面能否顺利发展,就看今天晚上了!
这样想着,我更是笑得嫣然灿烂。
(有人在评论里问,为什么这宫里的娘娘小姐们动不动就累,难道是纸糊的?本文里的女子是烟根据自己的意思写的,但是古代的女子确实是这样,她们小脚,花弹琴,从来不参加体力劳动,不运动健体,所以那时候身强体壮的人极少,
咳咳,虽然整天就是绣,农村人除外)
当天晚上,夜黑风高,缩着脖子在寒风里簌簌发抖,
宫里除了巡逻的御林军外,就只有各处值夜的太监缩着脖子余者早已经窝在屋子里,再没一个人出来。
因为今年又到每三年一届的大狩猎,英宏政事繁忙,已经连着好几天歇在清心殿里,到了三更时,我派去打探的人终于回来报说,“皇上已经睡下了,”我这才起身,也不换衣裳,只加了身极厚实的黑鼠皮大夔,依旧如以往般,只带了几个极信得过的奴才,一顶小轿出了静延宫,一边又命人去锦元宫通知瑾夫人.
瑾夫人早已经在等着了,又和荣寿宫离的近些,我的轿子才绕过御花园时,她就已经到了通往隆心湖的路上,我们会合时,也不打招呼,轿夫们脚下如飞,悄无声息的径直往荣寿宫而去。
却不走正门,轿子在荣寿宫最北角儿上的一个小偏门口停了停,就听蒋秀过去和守卫的人嘀咕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