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皇后被幽闭,自然是顾不上他,不是瑾贵妃安排的,也就不会被瑾贵妃灭口
她可是巴不得他说出来,可如今他既然逃过了被人灭口,怎么这会子倒好好儿的死了呢?〃
安愧叹道,“他一开始,倒真的是闭紧了口不肯说,可是,那一日里,看守他的太监无意中当了他的面议论,说皇后家一族算是气数已尽了,然后又说,皇上这次下旨踢死了很多人,只怕,很快就轮到他了,而他的罪过犹为深重,只怕,要祸及家人了。这话听在这狗奴才的耳里,到了晚上,他就用血在墙上留了字,自己用一根腰带上了吊了。”
又是一个被逼的,一个为了保全家人才不得以而为之的可怜人,这样看来,他倒不是存
心害我。到此时,我对他的恨反而淡了许多,心里直深深的进叹不已!
我暗暗的咬牙,皇后,到底是皇后做的,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可是,
现在证据确凿,我真想立刻就到她的面前,看看她还能再说些什么?
我深深的吸下一口气,问道,“皇上知道了么?〃
“皇上已经派了刘总管去看了,这狗奴才留字求皇上饶他家人性命,皇上正在恼的时候
没有允的,已经命人将他的家人下了牢狱了。”
“又是一帮无辜的人被牵连了,唉… … ”我虽然不忍,但是亦不想作理会,唯有叹了一
那些人死一百次,也不够给皇太子偿命的,娘娘不必太过仁慈,”安槐很会看人的脸
色。
提起睿儿,我有一瞬间的伤感,然而我很快就镇定下来,“宁瑞宫那边,如今怎么样了
夕”
“回娘娘,皇… … 皇后… … ”安槐小心的看了看我,道,“… … 她疯了… … !〃
疯了?”我有些吃惊,也有些不信。
“皇后原本就已经身子虚弱了,在听到宁国公被贬后,她就疯了,”安槐的脸上也颇多感慨.
疯了,”我喃喃的念着,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她怎的这样不经事?倒不像我
印象里的了?〃
安槐听我这样说,也有些微微的疑惑,“娘娘说的是呢?按理,皇后不是这样不经事的
人才是?〃
我点点头,“你多留心吧,疯也好,怎么样也好,可不能让她出了意外,否则,可就中
了另外一个人的意了。”
我瘦累的靠往竹章上,懒懒的道,“你也累了,回吧,只记着我说的就行了。”
安槐答应了一声,碴头告了退,我看着他去了,这才唤了蒋秀进来,道,“他刚才所说
的,你都听到了?〃
蒋秀点点头,道,“娘娘,您觉得怎样?〃
我微微闭了眼,沉吟了半晌,才道,“你怎么想?〃
“奴牌觉得,小礼子倒也真是皇后指使的,可奴牌奇怪一件事,为什么皇后会单单找上他和剪冰?先撇开这个他不说,剪冰开始时,可算是那边儿的人啊?”说着,她一指锦元宫方向
我也点头,看着她,“还有呢?〃
蒋秀见我也赞同她的看法,接着道,“奴碑就想,剪冰是那边的人,按理是不会被皇后
所能控制的,若说那边儿不管剪冰了,可是,那时剪冰已经不在咱们这里当差了,若没有缘故
皇后怎么倒挑了个已经离了的奴碑来下手,她该是在咱们身边的人身上下心思才是呢。”
“是呵,这也是我奇怪的,当初剪冰临去时说道她并不知道别的什么,是皇后直接找上
她的,若无缘故,皇后怎么就这么有把捏,而最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要剪冰同小礼子一起平白捏造些什么,只是要她说出我禁足时,她所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