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要死在这骨爪中了,是谁要杀我。力气越来越弱,眼睁睁看着自已被一点一点的掐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物事,他要杀我,干嘛不一刀送命,要慢慢的折磨,让我这样一点一点死去。
呼…………吸,呼…………吸,呼…………吸。
我的呼吸越来越艰难,越来越缓慢。
睁着眼,要死不瞑目了。
血流了下来,掉在白色的床单上,好恐怖,自已的血啊。
黑少,黑少。
无望的喃喃叫着,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为什么。
在静的夜里,只有惨白的月光透进来,照出床单上那张扣着我脖颈的有着生命力的骨爪。
黑少,黑少。
最后绝了望,索性闭了眼,不想再面对,这莫名的恐怖真相,也许是场梦吧,是在梦中吧,可是痛楚仍在,脖颈间依然有液体像蜈蚣一样缓缓流下。
不知等了多久,听到啪的一声,脖间的力道小了,然后全无。一滴泪落在我脸上,有声音唤我,丫头,你没事吧?
这声音,却熟悉又陌生,仿佛是从久远的记忆里传来。
我被人扶在怀里,睁开眼来,面前的人并不是黑少。
他带着一张骷髅面具,一双大手拿着我无力的右手,正替我把着脉像。
他是?一诺?
我忘记了身上的痛楚,睁着眼望着他,若不是已无力气,一定要问个明白,一诺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来这里;我倚在他怀中,黑少没有来救我,他却来了。
那个骨爪呢?
我抬起头抚向疼痛的脖颈处,被他的大手制止,便再也没了力气,闭上眼睡了过去。
眼前有许多情景,公交车上那个只有人脸的物象,酒店洗手间悬浮在空中的人头,还有家里不时的莫名的响动。
这些,与今天这只要杀我的白骨爪有关吗?
第一百三八章 一厢情愿
(一百三十八)
早上醒来,房间内空空荡荡,没有其它人。
昨晚的恐怖经历,我几疑是梦。可是脖间痛楚还在,我摸过去,果然,一层纱布。
自已整个人着急起来,走到墙境面前,喉间缠着纱布,两个血点子渗出来,像一元硬币大小,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昨晚,我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有人要杀我,一诺来救了我。不是黑少,黑少当时在哪里?
一诺?一诺?
我穿着睡衣走出卧房,却并没有他的踪迹。
愣征征的重新回到卧房,想起什么,又跑向昨晚黑少睡的房间。
他已经起来,穿着黑色的棉T恤,蓝色的仔裤,正背对着我倚着落地玻璃窗站着。黑少?黑少?
我急急的想走到他面前,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可是他转过身来,脸上并没有特别关心紧张的神情。
我产生了错觉,愣在那里,所有的话又全部吞了回去,这不是我熟悉的黑少。昨天还这么疼爱我,看着我都是一脸笑的黑少,怎么会是今天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