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进展呢。
这次于林洋洋得意的,略微透露了一些,说述风做错了事,被关进了牢里。
夜里坐在灯前,迟宁揭下了信纸上的火漆封蜡。
打开木匣,是满满的桑都果。
事态变化如白云苍狗,之前程翊风以桑都果做要挟,现在程翊风主动送来了,迟宁却不想要了。
顾凌霄道:“要不要服用试试?”
“不,”迟宁摇头,“早不是必需品了。”
他合上木匣,还未来得及看信上说了什么,房门一开,进来的竟是解九泽。
迟宁神色不变:“峰主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看我。”
“找我的小师弟闲谈,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一段时间不见,解九泽气质大变。
既使解九泽的语气再温和,迟宁也无法再相信他了。
解九泽坐在迟宁对侧,迟宁注意到,他一直在垂眸看自己的手指。
迟宁手上戴着戚余歌送他的鲸鱼骨戒指。
解九泽似是没想到戒指会出现在这里,怔愣了许久。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
迟宁迎着解九泽的目光,把戒圈摘了下来:“你说它?”
解九泽动了动手指,让东西移到了自己掌心。
戒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有灵识般发出光芒来。
而后燃烧起来,发出冰蓝色的光焰。
生生在解九泽手里化为一撮灰。
在这场短暂而剧烈的燃烧中。
解九泽和戒指的主人有了短暂的心意相通。
戚余歌消瘦了许多。
背对着他。
颈后的骨节清癯地凸起。
在后颈没于衣领的那一截,有朵红色的印记。
是解九泽亲手烙上去的。
解九泽最爱从背后羞辱戚余歌,撩开戚余歌的头发,露出桃花烙痕。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伤疤上刮过:“你也只有这里最像他。”
许泊寒明明死那么久了,却比任何人的存活感都更要鲜明。
戚余歌知道,许泊寒颈后有一块红色胎记。
他是个替代者。
拙劣的赝品。
偏偏他渴求解九泽,甘之如饴,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