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嬷嬷笑道:“确是如此,昔日世子爷一笑难求,如今夫人在侧,世子爷眼中尽是笑意。”
“故此,伯约能幸福快乐便好。”长公主瞪了菊嬷嬷一眼:“再说,他那性子,此事他人强求不得。早在得知姝儿之事时,伯约便向我表明了立场。”
菊嬷嬷咋舌:“哎呀,真想不到,咱们这位看似冷漠的世子爷,竟如此护妻。”
想起今日长公主更衣时,徐钦在前厅的作为,菊嬷嬷忍不住将前因后果告知长公主。
长公主闻此,笑道:“这伯约,真是疼爱媳妇。”
菊嬷嬷问:“那周良娣毕竟是东宫之人,是否老身明日派人去椒房殿通传一声,以免……”
话未毕,长公主冷脸打断:“通传何事?是她曹氏儿媳先挑衅我儿媳,若论理,也是他们无礼。”
长公主脸上显露出公主的傲骨:“况且,不过东宫一不起眼的妾室,即便我儿教训一番,乃至失手,又能如何?”
菊嬷嬷深知公主傲骨,周晴不过东宫一妾,于长公主眼中,不值一提,见公主如此,便不再劝。
长公主思索片刻,对菊嬷嬷吩咐:“明日你亲自入宫一趟。”
菊嬷嬷以为长公主心意有变,毕竟太子乃储君,得罪非小,将来若针对镇国公府,恐得不偿失。
长公主却道:“你亲往椒房殿,告知曹氏,让她管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儿媳。”
唉!长公主终究是长公主,多年霸道,性情已定,岂是轻易能改。
徐钦携茜月离府,车中,茜月道:“你方才太过鲁莽,那周良娣乃太子之人,如此待她,恐太子怪罪。”
对妻,徐钦的杀伐之气才真正消散,握紧妻子的手:“即便怪罪,又能奈我何?”
徐钦虽在大齐位高权重,行事却谨慎,非轻狂之人。茜月明白,今日之举,皆因徐钦心疼她,一时气愤。
见他如此维护,茜月不忍苛责,温言劝道:“我嫁入高门本就遭人嫉妒,她们的刁难之言,我并不在意。”
茜月望向徐钦:“我并非脆弱,不堪一击。”
徐钦宠溺地望着妻子,挑眉:“是吗?”
茜月依偎在他肩上,低语:“你如此待我,我心甚感。”
徐钦无言,只是将妻子的手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