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安地问茜月:“置其入宫,可妥?勿使其得势。”
茜月答:“后宫高手如云,她借我府之名,非我族正女,又不安分,加之我府与孟贵妃结怨,勿忧,其恶自会宫中得报。”
徐婉宁笑道:“大爷亦如是说,今闻汝言,心安许多。”
徐婉宁低声对茜月言:“昔年圣上赐我等一患,今我等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哈哈,也算不负圣恩。”
二人倚塌,品茶尝点,剥瓜子,悠然畅谈两时辰,方整装并肩赴西苑议厅。
茜月离去后,紫云收拾间仍向阿姆抱怨王氏:“小姐稍有好转,王氏此举恐又伤其心。”
取出王氏赠茶,对阿姆言:“小姐尚余二小姐、三小姐所赠白茶,此乃王氏新送,小姐难尽饮,阿姆不妨品尝。”
阿姆同为潮州人,喜饮家乡白茶。
阿姆接过茶盒,嗅之,疑道:“此茶味似有异。”
阿姆出身茶农世家,对茶颇有研究。
紫云闻言问:“是否久藏致霉?”
阿姆摇头,面色微沉,问:“小姐饮食皆由汝贴身侍奉,此茶饮用几何?”
紫云答:“小姐嗜此白茶,自嫁入镇国公府,每次归宁,老爷皆命白氏携白茶予小姐,二小姐她们亦常赠之。”
观阿姆愈沉之色,紫云忆及王氏今日之言,声音颤抖:“阿姆,小姐常饮此茶,莫非……”
阿姆复嗅茶,细品之,眉紧锁:“此茶,似有不妥。”
紫云惊惧,扶椅哑声道:“天哪!王氏虽为继母,素来本分,怎会有此歹毒之心?”
虽白氏非生母,茜月对其尊敬有加,若知深受亲人所害,其痛或甚于不孕之苦。
紫云无声哭泣:“阿姆,此事莫非真?若确是她所为,如何是好?”
阿姆历经沧桑,虽心绪纷乱,面容却镇静。
问紫云:“今日太医是否为大爷施针?”
紫云点头:“晌午已至,应尚未离去。”
阿姆言:“此事暂勿告小姐,茶亦勿再让她饮,若问起,便言茶受潮已坏。”
言毕,阿姆持茶而出:“吾将此茶交太医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