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猛然身子一抖,有些颤微微地站了出来,急匆匆地给男人跪下磕头。
“陈先生,饶了我,请您饶了我。”
宁萌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当然知道,男人做这种事情无非是在给他表明他的身份想要她生她就生,想让她死,她有无数种办法让她死。
“您不用这样,如果您想要警告我的话直说就好。”
对方轻轻的摇摇头,唇角微微勾起。
“呵呵,看起来这几年你的胆子大了不少么!不过这样也好,之前跟一个小兔子一样,谁见了都想要啃两口。不过至于那个女人,该死的人你还惦记什么?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有些人该死,对你动手的人,她就不应该活着。”
宁萌脸色一变再变,她很感激男人在保护自己,但是却对他的手段感觉惊恐和惧怕。
“你一味的妥协退让就只能让她们变本加厉,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男人看着宁萌,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好像她是什么不能雕琢的朽木一样。
“陈先生,我谢谢您今天晚上救了我。只是我现在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能够拿来报答您的。但是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当真要回家去了。至于我感情方面的事情,我觉得我现在也已经是要奔三的人了,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抉择。谢谢!”
她努力稳了稳心神,不卑不亢地开口。
男人听完宁萌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不由朝着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笑完了之后他猛然收了面前的笑容,叫人进来,送宁萌回家。
等到出了门之后,宁萌感觉自己此时双腿还是软的,根本无法正常站立。
毕竟和这个男人相处,简直比伴君如伴虎还要恐怖。
只是她却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原本屋子里面的陈先生却端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晃着里面的液体。
“呵呵,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当年的她见了我就像是耗子见到猫一样乖巧听话,但是现在就像是小猫儿一样,时不时地就要亮出自己的小爪子。只是这样可不行,分不清楚地我悬殊,对弱小的人太仁慈,对于强大的人却只知道对抗,还是没长大啊!”
男人近乎于呢喃着轻轻开口。
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朝着他呵呵地笑了几声之后,摇摇头。
“先生说的是,只是宁小姐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而已,再说没有长辈们在旁边教导,能够长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们之气前身处于那个复杂的大环境之下,见多了小姑娘因为一念之差而误入歧途的。
陈先生冷笑一声,手指重重地收紧,手中的玻璃杯应声碎裂,猩红色的红酒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缓缓流下。
“哼,她那个该死的养父继母应该庆幸一下自己死的比较早。不然,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中年男人大惊失色地让外面的人找随行医生过来。
“快快快!快找医生过来给先生包扎。”
等看着医生将他的伤口上完药包扎好之后,他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一声。
“先生您这又是何苦呢?宁小姐想必不会怪您的,毕竟您二人的身份您也是刚刚知道的不是吗?要怪的话只怪当初开枪杀了老爷子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他的话,说不定宁萌小姐会早点跟您团聚。”
陈先生又忽然勾唇一笑,朝着对方轻轻地摇摇头。
“不过你说我是不是也要感谢她的那个继父?要不是他的话,我大概也没那么早见到她,也说不定我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