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说我未来相公的高堂都还健在,只要好好捉住两老的心,就算他想休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杨福春早已在心中有所盘算。
杨禄夏的想法可不一样,要嫁的人又不是公婆,捉住他们的心作啥?
“捉住丈夫的心比较重要啦!”
杨寿秋也思忖着她要捉住谁的心,她未来夫君的父母已经早逝,夫君是娶她做孩子的后娘,在思考后她道:“要是我嘛,我要捉住小孩的心。”小孩比较可爱、好玩。
“唷,有人已经想当个好后娘了呢。”杨禄夏又再次糗她。
“二姐,你欠揍!”一说完,她抡起小拳准备要打向杨禄夏。
当然不会有人乖乖地等着被揍,杨禄夏早就起身跑向屋外。
“来揍我啊!”她挑衅放话。
杨寿秋追了出去,不甘寂寞的杨福春也跟着出去,三人互相追逐。
娇笑声一会儿在穿廊上,一会儿在繁花锦簇的花园中,充斥在各个角落,她们过得很快乐且无忧无虑。
她们的父亲杨榆林很少用礼教严格地约束她们,所以她们一直过得自由自在,也都保有一颗纯真的心。
嬉闹了一会儿,杨禄夏忽然想到再过不久,她们三姐妹就不能像这样打打闹闹了,而且她嫁得最远,想三天两头见一次面就更不可能了。
思至此,杨禄夏便百感交集,她不禁有些感伤地停下脚步。
杨寿秋以为杨禄夏累了才停下来休息,正高兴自己快要捉到她,却发现她的神色不对。
“二姐,你怎么了?”
“我想到我们以后不能再像这样天天嬉闹在一块。”要她完全不担心以后要去融入另一个家庭的生活,那是不太可能的。
杨福春追上她们后就见她们神色凝重,本来不是玩得好好的吗?这样看起来真碍眼!
“喂,又不是发生什么事,你们干嘛一副愁云惨雾的模样?”
“大姐,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嫁人以后的事吗?”杨寿秋好奇地问。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可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烦恼那些未知的事又没啥好处。”
杨福春看不惯她们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举起双手就朝她们的身上用力的捏了一下,然后就迅速地逃开,因为,待会儿她的两个妹妹肯定会气呼呼的追上来。
果然,过没多久,又响起她们的叫骂声与嬉闹声。
“娘,你说什么?”白军龙仍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白军龙年少带兵,为了让部下信服于他,他必须要有沉稳的个性、冷静的判断力,严肃冷硬的面孔早已是一般人对他的印象。
此时,白军龙却因为娘亲的话而使俊逸的五宫有了其他表情,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的惊讶及慌恐。
白老夫人年少时也很爱玩,然而当白军龙的父亲在他六岁时战死沙场,之后她便身兼父职地教导白军龙。所以为了教导白军龙成才,她总是在儿子面前板起面孔,因为缺少严父的白军龙是不允许被慈母溺爱的。
望子成龙是父母的天性,她对待自己的儿子不能像一般有爹娘的孩子,她必须把呵护与溺爱的情感埋在心底深处,严格地教导他,否则让军龙成了一个怠惰的孩子,她就对不起军龙的爹了。
白府代代忠良,她更常告诫儿子凡事要以国事为重,不能感情用事。
然而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也很争气,不但长相俊逸,年少有为的他更是诸多名门望族想攀附的对象。只是没想到鲜少接触女人的他,竟然会看上一名青楼女子。
不管那个叫颜湘湘的女人用了什么柔媚之术迷惑儿子,只要有她在,她是不可能让颜湘湘做将军夫人、白府的女主人的。她虽不全然认定婊子无情,不过,她相信大部分的青楼女子一旦遇上条件好的男人,不可能不会动心。
说来好笑,当她知道儿子属意江宁翠华楼的颜湘湘时,她还特地女扮男装去江宁见颜湘湘。正所谓旁观者清,况且以女人对女人的了解,她看得出颜湘湘是那种见风转舵的女人。
当然,她女扮男装的事绝不能让军龙知晓,因为一直以来,她在军龙面前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娘亲。
然而她那次南下江宁巧遇了杨禄夏,深深地觉得她才适合军龙。后来,当她知道杨知府要嫁女时,她特别托媒人赴江宁去求亲;然而杨知府愿将杨禄夏嫁始军龙,让她更相信这是缘分,所以她十分坚持这门亲事。
白老夫人神情严肃的看了儿子一眼,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江宁杨知府同意将他的二干金嫁给你,婚期就订在下个月初。”
“娘,你帮我订亲为何没事先问我?”
娘竟然这么过分,全然不顾自己的感受?而且先前他早巳提过有心仪的女子,虽然当时他感觉娘不太高兴湘湘是青楼女子,可他没想到娘竟先斩后奏,替他安排了别的亲事。
“婚姻大事本由父母作主,我这是通知你,并不是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