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闻言尖锐的叫了一声,可以看到他有种不可置信的样子。
“吾是谁同样不重要,你可以把吾只当作帝宫之主,一个后世人,一个如曾经无数前辈一样,不允许魇灵存在的人,更重要的是,你的表情告诉吾,吾猜对了。”
帝宫宫主侃侃而谈,“当然,哪怕你实力十不存一,吾也有自知之明,并不确定能彻底击杀你,不然当然也不会死去那么多人,才把魇灵一族从神坛上拉下来。所以,出手的不止吾一人…”
青年脸色微变,还未等想明白对方的话,便心有所感,黑洞般的左瞳向着上方望去。
咻!
一道破空声传来,人未到声先至,“无量他娘的天尊,看来当年没被师尊他们揍怕,竟然还敢出现,当真是不知死活。”
这个声音骂骂咧咧,显得很是不爽,但是,如不听内容光听声音,却很是青涩,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声音。
咚!
下一秒,帝宫宫主旁边又多出了一道身影。
年约莫十八,一身僧袍洁白如雪,一手拄着一根一人高的金色法杖,一手托着个紫色钵盂,最为显目的是,那铮亮的脑袋格外刺眼。
“花宫主!”
在后面的秦踏天九人露出极为意外的神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神州别一霸主皇宫的宫主,外人称之为花宫主。
皇宫宫主与帝宫宫主,一个葛宫主,一个花宫主,至于其名无人知晓,可以说,这两个创建两大霸主是神州最为神秘的人,没有之一。
有人说,花宫主与葛宫主乃是一生仇敌,自年幼便一直争锋,不然也不会创建皇宫和皇宫,因为这怎么看都有种两足鼎立的样子,共掌神州半片疆域。
但也有人说,他们是亦敌亦友的关系,毕竟,两人是神州如今最出色的人,这种人物千万年难出一人,可这个时代,不仅出现了,还是一次性出现两个,或许有过一较高低的可能,但更多的应该是惺惺相惜,只是秦踏天他们没想到,花宫主竟然会出现。
不过转念一想就释然了,包括秦踏天,曾还有与葛宫主有过同门之缘,也不清楚之前楼冰说的两位宫主是断古前的前辈弟子,他更多的是认为楼冰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唬那个青年的。
但是否管真相如何,刚刚宫主师兄说对付青年不止他一人,而纵观神州,能与帝宫宫主联手的,除了皇宫宫主花宫主外再无第二次,这样对方的出现也就理所当然了…
毕竟,无论是帝宫还是皇宫,都是神州霸主,而既是霸主,神州如有难,他们必然是要首当其冲,否管有没有恩怨,在对付魇灵面前,什么恩怨都可以抛开…
花宫主脸上圆嘟嘟的,看起来很有喜意,给人感觉就是个刚佛门的小沙弥,然而,他一到那个青年看都没看,而是径直转头,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楼冰,很是夸张的张大嘴巴,
“咦,楼小施主,多年未见,怎么瞧着你比花爷还要显老?”
楼冰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场合说这种话,神情一僵,片刻后才略带恭敬的微微行了一礼,道,
“花宫主见笑了,晚辈乃一介凡夫俗女,自然未老先衰,岂能同前辈相比?”
“昧着良心说话!”
花宫主撇了撇嘴,不过也没在纠缠,直到现在,才把目光看向青年,那样子就像观察一件货物的样子,好一会后,带着一丝疑惑望向一旁的葛宫主,
“老葛,花爷怎么瞅这货有些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眼熟?”
葛宫主闻言一愣,也认真的打量青年,期间微微皱了下眉头,但片刻后还是对着花宫主摇了摇头。
“难道花爷我真老了?眼睛都开始不好使了?”
花宫主嘀咕了一句,不过很快便抛到一边去了,努力瞪着滚圆的眼珠了,金色法杖猛敲了一下地面,喝道,
“小虫子,还不快快给你花爷束手就擒?要是等花爷出手,定然要超过你七七四十九年…”
青年没有说话,如果说之前葛宫主出现,他微微有些失态,那么花宫主人出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灰暗下的左眼带着浓郁的凝重。
而花宫主又继续道,带着一丝不爽道,“一只残缺的小臭虫,竟然敢以佛魔现身,他娘的,不知魔佛是花爷我的专属吗?你这般丑陋,简直是抹黑了魔佛,也沾污了花爷伟岸光辉的形象…”
似乎越说起来气,猛的转头对葛宫主说,“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葛,别和他废话了,咱们直接出手吧!”
“魔佛?圆润秃驴,金刚降魔株…”
青年似自语,随即猛然左瞳孔放大,伸手指着他尖声叫,“你是当年无耻三人组中的那个小秃驴?你真的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