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听了,却是苦笑连连。
“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还不是好事?这代表着王爷的信任,末将混到现在,也不过是个百夫长,而且手下还没兵。”
赵虎自嘲完又接着说:“大人手下是实实在在多了三百轻骑骑!消息若是传出去,城中那些达官显贵们怕是不敢再小瞧大人了。”
不过与陈乾相处的时间长了,赵虎倒是也能摸清楚一些陈乾的秉性。
“大人也无需过于担心,王爷应当自有安排,豹符之事王爷应该回通知君主以及秦校尉那里,大人不瞎掺和便是,反正秦校尉的三百轻骑得到的命令也是在草原训练休整,大人若有什么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再行调令即可。”
听赵虎说完这些,陈乾心里却是好受些了。
豹符一事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短板,只能逞逞嘴上功夫,真将一个几百人的骑兵营交给他,反受其乱。
这样的心理素质想要活下去,怕是还不够,得继续磨练。
“不说这个了,”陈乾挥挥手,不禁又皱眉问,“你以前见过王御史没,他一直都那样吗?”
赵虎想了一下,随后点头道:“王御史确实向来如此,末将就没见他笑过,一直伴着脸,特别吓人。”
“那就好……”
陈乾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便让赵虎去退下,把王其泽喊来。
回太仆寺以后,他还没去见王其泽和一众主簿与录事,但想必那些人已经吓破了胆。
在太仆寺苟活了那么多年,结果今天一天就亲眼见证那么多人被杀,尤其是王博瀚说的那句本来他们也该死,这可是当着他们的面说的。
这种情况换谁恐怕都得下个半死,心脏不好的可能当场就嗝屁了。
没多久,王其泽匆匆来拜,头磕在地上,久久未起。
“这没外人,不用行此大礼。”
陈乾赶紧上去将王其泽扶起来,五六十的小老头,往复奔波,受了那么多刺激,再这么起起落落的跪来跪去,极其容易嗝屁,他可不想再见着死人了。
但王其泽却颤着声说:“卑职…不敢起。”
“你跪,你跪……”
陈乾拿王其泽没办法,他是真没别人跪着跟他说话的习惯,但也只好如此。
“王御史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陈乾刚问完,王其泽就回道:“卑职一字不落的听见了,谢大人不杀之恩。”
“诶呵呵…别,”陈乾连忙摆手,“是谢御史大人不杀之恩,跟我这个大人可没什么关系,不过下面那些人都吓坏了吧?现在是什么风向?”
王其泽迟迟没有应声,却是让陈乾不高兴起来。
“你连话都不敢说吗?”
“卑职……”
“看来你们是觉着王御史开玩笑呢是吧?”陈乾冷色冷了下来,“你们的命系在我身上,我的命难道没系在你们身上?”
听陈乾这么说,王其泽脸上的神色挣扎了几下,咬牙回道:“有人愿同大人同生共死,有人…有人……”
“怎样?”
“毒…”王其泽哆哆嗦嗦道,“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