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可不可爱?”
“还未见到。”
水镜巳轻扇圆扇,“疏影生的好看,想必她的孩子也不会差。”
风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回答道:“是的。”
水镜巳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向月亮,“也不知我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风霖后倾身子靠着椅背,“应如他的父亲一般。”
水镜巳将圆扇放置在椅子上,“是啊,应如他父亲一样。”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落了椅子上的扇子,水镜巳手指上移将风吹乱的发丝挽向耳边,“想想那天也是个有风的日子。”
风霖将目光汇聚到她的身上。
“那年朝花节,花间的我看着他与她,他对她的爱抚,是我不曾见到过的,我便认为自己也可以得到这样的爱情,那时的一见钟情,让我遗忘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已经有了可以让他付出全部真心的人,又怎么可能接受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水镜巳捡起地上的扇子,指尖用力握着扇柄。
风霖不语,缓缓伸出手,握住她拿着扇子的手,“过去已成过去,不必执念与它。”
水镜巳松开扇柄,“那你风霖会忘记过去年少因冲动而犯下的错误吗?”
风霖握住的手松一下,“不会。”
“真正动过心,又怎能真正放下,放下,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水镜巳站起,“好了,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好。”风霖收回手。
等水镜巳走后,风霖拿起椅子上圆扇,“今天她去过故里了?”
“是。”岚一出现。
“今天……算了,水镜巳后面不必监视。”
“是。”
“退下吧。”风霖将两指按住鼻梁两侧,陷入回忆。
“风霖。”景涪在潮汐阁将她叫到了一边。
“六哥,有事?”
“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水镜巳她和孩子还好吗?”
风霖有些惊讶,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便如实回答,“回来后有些抑郁,不过五嫂多去陪她,孩子的话,一切健康。”
“嗯,麻烦你了。”景涪眼神下移。
“六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觉得以前过去执拗了,想在事上做些弥补。”
“此事是六哥的家事,既然六哥你都想通了,那我也没必要再问下去了。”
“嗯,再过几天你是不是要跟三哥出去一段时间。”
“嗯。”
“那水镜巳那边就交给我吧。”
“好。”
风霖收回思路,庭院中引水的竹筒,向左倾斜,水流到下方的竹筒。
第二天,风霖跟帝熙离开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