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夜莺就忙着给邵亦擎洗漱更衣,她一边给他环腰带一边扫了一眼春风得意的他微笑说:“陛下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
“嗯。”邵亦擎垂下眼眸轻扬嘴角微笑说,“还不是你昨晚侍候得周到,让朕意欲难耐。”
“……”夜莺的脸顿时羞红,又一下子把他的腰勒紧。
“吖……”邵亦擎低吟一声苦笑说,“才刚称赞你一会,你就放肆了。”
“请陛下恕罪。”夜莺忙给他松了松腰带,又继续打点其他装饰,她顿了顿又紧低着头恳切说道,“陛下以后都别拿奴婢开玩笑了。”
“开玩笑?”邵亦擎挑起她的下巴微笑问,“难道昨晚躺在朕怀里的人儿不是你?”
“陛下,该早朝了。”夜莺连忙搪塞了句,她知道自己昨晚又做了什么,只是不愿意提起,每每想起跟他水融的场面,心里对南山阁主的愧疚多一分,痛一分。更何况,这一次是没经他同意就再度进宫了。
“嗯,是该早朝了。”邵亦擎略有意味低念了句,他又附近她的耳蜗低念,“待会你在殿后等朕,不许离开,等早朝结束之后,给你一个惊喜。”
夜莺迷惑地眨了眨眼眸,邵亦擎没有说话就昂首阔步向外走去,她愣在原地低想了一会又连忙追上去跟在他的身后。
邵亦擎一脸意气风发地坐到龙椅上,殿上的权臣们没有一个高呼万岁,也没有一个人向他行礼。他轻弯嘴角笑了笑问:“众爱卿今天是怎么呢?昨天还一起数落朕的不是,今天竟然连行礼都忘了吗?”
“臣等只懂向圣明的君主行礼。”大臣们异口同声冷冷说道。
“喔?”邵亦擎仍一脸笑意问道,“难道昨天朕又逼死了某位王妃么?今天早上怎么没有人向朕报丧啊?”
“陛下,”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大臣中站出来,他就是汉王妃的外公,李蒿天,他扬起沉稳老练的锋芒冷冷说道,“老臣的外孙女突然折逝,不能怪陛下,怪只怪她自己行为不端。”
“嗯,李爱卿既然知道真是无辜的,为何带领群臣一起与朕对抗?”邵亦擎又紧接着问。
“陛下,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篙天冷冷说道。
“朕不是很明白李爱卿的意思。”邵亦擎稍微打了一个哈欠淡淡应声。
李篙天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又暗暗向站在队列里的袁扩使了一个眼色,袁扩站出来说:“陛下,汉王妃出事那个晚上,敢问陛下派汉王去办什么事情呢?”
邵亦擎的眸色微微暗沉下来,迟愣了一下才说:“朕让汉王办什么事,需要向你们交代吗?总而言之,朕没吩咐汉王杀了汉王妃就是了。”
“陛下是否让汉王去帮陛下阻拦岳王拦截几辆马车?”袁扩紧接着问,邵亦擎脸色顿沉又忙把目光落到殿下的邵亦秉身上,邵亦秉向他使了一个茫然的眼色。
“敢问陛下,马车里是什么东西?”李篙天进一步追问,“为什么岳王会三更半夜出现在城外拦截?为什么陛下要派汉王去阻拦?”
邵亦擎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群臣又异口同声说道:“请陛下回答!”
“你们反了!准备一起逼宫么?”邵亦擎冷厉责问。
“请陛下回答!”群臣又众口一词说道,完全不顾邵亦擎是否冷怒。
“只是一些新鲜玩意。”邵亦擎冷冷应声。
大学士站出来略带轻笑说道:“据臣所知,那马车里面的应该是一群芳龄少女吧?”
“舅舅,你是在哪里道听途说?”邵亦擎冷睨了他一眼轻蔑说道。
“汉王,”大学士忙转向邵亦秉说道,“身为臣子理当为陛下分忧,尽忠效力,但是尽忠不代表愚昧,君主有错,应当及时指出来,否则你就白领俸禄,也不配站在这朝堂之上。陛下要你保护的是什么,相信你最清楚不过了。”
“请汉王指正陛下的错误。”群臣又异口同声说道。
邵亦秉深吸了一口气,爱莫能助地看了一眼邵亦擎说:“是……各地运送来的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