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亦寒若有所思地走在前边,带着寿礼跟在后面的阿福子一边走一边汇报查探得知的情况:“主子,红家是一个庞大家族,能进入红家参加寿宴的都非等闲之辈,整个兖州的豪门富户都已能进入红家为荣,红钧福被全城的百姓尊称为老太爷。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孙子,九个孙女,两个外孙,还有四个内外曾孙。现在整个红家由他二儿子的妾侍苏媚掌管。”
“二儿子?妾侍?”邵亦寒疑惑地止住脚步,门户如此深严的红家竟由一格妾侍当家?他沉思了一会儿问:“知道她的背景吗?”
“苏媚是兖州豪强大地主苏柏岸的女儿。红钧福的儿媳之中,除了大儿子的第四房姨太太来自门户低一点,其他儿媳的背景地位跟苏家不相上下。”阿福子也是满带不理解地说,“还真的不知区区一个妾室,而且是庶出的妾侍,凭什么掌管整个家族?还有一点更有趣的是,红钧福不重儿不重孙子,却独独宠爱第八个孙女——红琉芯!”
“红琉芯……”邵亦寒若有意味地念了句,才刚要迈步前行,忽而路边的红墙内抛出一只绣花鞋,横飞而来的绣花鞋直直砸向邵亦寒的脑袋。
“主子,小心!”阿福子急切地喊,邵亦寒敏捷转身一手抓住了飞来的绣花鞋,才刚沉下脸来,又迎面飞来一只绣花鞋,他吸了一口气忙旋身接住。
“呃……”红芜芯吃力地爬到围墙上,“呼……好久没有爬墙了,生疏了不少。”她无趣地叨念了句然后翻身跳到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满脸欢喜地伶俐转身,“啊!”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她顿时惊喊一声。
“是你……”邵亦寒略有意味看了看红墙内的方向,再把目光落到红芜芯的身上,看见她平安无事,他又轻轻舒了一口气问,“那天……你发生了什么事?真的遇到危险了吗?”他极不愿意问出口,万一又被她耍了,面子更加是搁不住了,但不知为何就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跟你
无关!”红芜芯闷闷地吐了句然后急切地低头寻视了一下,鞋子呢?邵亦寒眸色稍扬,继而摇了摇抓在手中的鞋子。“把鞋子还我!”红芜芯忙冲过去想要夺过鞋子,他一个敏捷转身转到了另一边去。
“这可是偷袭我的武器,真的是你的?”邵亦寒淡漠地说了句,又低头看了看她光溜溜的脚丫子,红芜芯脸一红忙掖了掖裙子挡住自己赤、裸的脚丫,他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弯戏谑弧度道,“翻墙而出,你是小偷呢?还是盗贼?”
“你是小偷呢还是强盗?赶紧把鞋子还给我!”红芜芯着急地伸手去抢夺,他一脸慵懒地把抓着鞋子的手高扬起来问:“这应该是红家的围墙吧?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你……是红家的人?”
“跟你无关!死无赖!臭无赖!赶紧把鞋子还给我!”红芜芯咬紧牙根跳起来去抓,他又一下子把鞋子藏到自己的身后,红芜芯猛地一跳整个人撞倒他的身上,“啊……痛死我了!”红芜芯退后一步捂着撞到他胸膛的鼻子低吟了一声。
“你没事吧?”邵亦寒淡漠中带点关切问。
“跟你无关!快把鞋子还给我!”红芜芯不爽低吼了句。
“既然跟我无关,那我也不打扰,阿福子,我们走吧。”邵亦寒又是一脸沉静地向前走去,手里还紧抓着她的鞋子不放。
“你……”红芜芯愤懑地盯着他傲慢的背影,她抬头张望了一下天空,急得快想哭了,“遇到你这个混蛋,算我红芜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别让我再见到你,混蛋!”她说着便赤着脚急冲冲跑了。
“红芜芯?”邵亦寒低念了句转过身来,她已经不见踪影了,他看了看手中的鞋子轻笑低念:“臭丫头,竟然连鞋子都不要了。”
“主子,你怎么可以把一个姑娘家的鞋子给抢了?”阿福子低声念了句,“一个姑娘家光着脚丫走在路上多不好意思。”邵亦寒冷眉轻皱,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做出如此轻浮的事情来!阿福子看见他脸上不悦的神情忙低下头不语,邵亦寒
随手把手中的绣花鞋扔到墙角,继续昂首迈步走去。
来到红府前,邵亦寒停了停脚步放眼看去,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悬挂,雄伟石狮守门,宽大的朱门正开,两边的四道侧门也一并打开,六位家丁严谨的守在大门两侧,进入的宾客似乎按照不同的位份走不同的门道。
“这也跟一般的贵族府邸没有多大区别。”阿福子无趣低念了句。邵亦寒迈步走上去亮出请柬,红府的家丁示意让他从正门进,而阿福子则从最偏角落的侧门进。
绕过石屏之后,竟是一大观景,放眼看去是一眼无遗的荷花池,红荷绿叶勃勃生机,所有的院落是在绝大的荷花池对面,由一道长长的九曲桥连接着大门这边和院落楼阁,桥栏上整齐地垂挂着无数信笺,看上去是一些奇特的文字,应该是特别的咒语吧?那边亭台楼榭在苍绿的树阴中若隐若现,红砖绿瓦似乎只是这片风光的衬托。
“几可与皇宫的岚渊池媲美!”阿福子禁不住在心里惊叹了句,是何等人家,竟有如此奢华的享受!
“两位公子请浴净水。”两名家丁端着两个水盆走来示意让他们洗手,水盆里还漂浮着几片饱满的竹叶,邵亦寒把手放到水盆里浸泡了一下,另外两个家丁走过来接过阿福子手里的寿礼,阿福子忙洗了一下手。
“两位公子请。”家丁伸手引请,邵亦寒和阿福子才沿着九曲桥走上去,才走到荷花池对面,守在桥边的两个家丁迎上来把手中的托盘递给他们说:“两位公子,请抽取一分心经,诵念完毕之后方可进入轩玉苑。”
邵亦寒各自抽了一份心经,诵念完毕之后由家丁引领进入轩玉苑,进苑一看,围绕园子正中的大戏台整齐地摆放五十来张宴桌,气氛严肃,不像一般的喜宴,各位宾客严谨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若不是到处挂着红绸,我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参加丧礼而不是寿礼。”阿福子无哭笑不得地道了句。
“谨言慎行。”邵亦寒暗下眸光向后轻轻瞥了他一眼,阿福子忙闭上嘴巴不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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