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口她的左脸已经随着一个巴掌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流川那双乌油油的眸子里燃烧着难以压抑的怒火他另一只手使劲捏住她的右臂手指头甚至要嵌进肉里。
樱垂下脑袋颤抖着一会慢慢抬起脸来。
那双琥珀般的大眼睛中此刻蕴含着极其复杂的神情。
她用那样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他眼眶里却没有泪水。
流川的脑子简直比三天没打扫过的房间还乱。
不论如何自己怎么能打她呢?!
可是她又为什么能说出那样过分的话呢!!
他甚至不敢看她红肿的脸颊。
樱咬着嘴唇返回卧室关好房门从此一声不响。
流川在客厅伫立许久也慢慢回到这几天一直在住的房间里。
他很内疚但更多的感觉则是委屈。
樱使劲咬着被子泪水浸透了枕边。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情绪竟然如此的失控说那些愚蠢至极的话。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打自己呢?
她弓起后背试图将腹中的宝宝更安全地环绕起来。
似乎宝宝也对妈妈刚才的话很不满意恐怕对爸爸那一巴掌也不以为然现在正一抽一抽的躁动着。
第二天流川起得尤其早他轻手轻脚地走下床轻轻推开樱的房门。
对方难过了一晚上现在才刚刚睡熟脸上还挂着泪珠。
心疼地皱皱眉他伸出手去却又停在半空。
就是这只手昨天都做了什么?!
俯下身子流川端详着樱栗色的脑袋一面打定主意。
今天训练完回来给她赔礼吧!
他的刘海微微蹭到樱的脸颊使得她翻了个身。
流川心虚地连忙躲开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门动奔驰车向训练场驶去。
他生平第一次希望训练时间能过得快点。
昨天那一巴掌真得有些重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他利用训练间隙给玛丽大婶打了个电话倒没听出有什么异样。
好容易熬到训练完毕流川换上衣服先去洛杉矶最有名的蛋糕屋买了个树莓蛋糕:自从怀孕以来樱对这种以前根本不感兴趣的甜食生了好感这种蛋糕便是她的最爱。
打开家门家里却一片寂静。
流川诧异地将蛋糕放在桌上四处寻找。
她竟然不在!
自己出去散心了?!流川慌忙去车库察看。
那辆mini好端端地停在那里。
突然一股凉气从脊背延伸到头顶。
这个孩子还是不要得好!她的话此刻无比清晰地响彻他的耳畔。
如果下定决心她是什么都敢做的!这点流川简直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