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美丽的眼睛里全无人类引以为豪的温柔、甜蜜。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残忍的戏谑那是生长在无爱环境中孩子的眼神。
正是这对眼睛冲闻人陵冰蛮妖娆地一笑。
终究还是觉察到找上门来了么?!她想着将自己颤抖的手指紧紧掐在一起。
塔佳的父亲是一位留着胡须与长头的瘦削老人穿着番红色长袍总是不苟言笑。
他的信徒很多一些人告诉樱在印度像长老这样放下家庭顺从信仰的人并不少见或许他们已经越了世俗。
但是当樱顺理成章地将那枚鸡血石放在这么一位圣人面前时她还是看到了做父亲的眼泪。
愧疚也好悔恨也好拥有了修炼的自由却放弃了天伦之乐但是父亲终究是父亲。
吃完这顿沉默的饭出云驱车送流川回家。
路上长笛曲依旧悠扬但是流川却打定主意一般一言不。
“喏到你家了!”抵达目的地出云停下车对流川笑笑。
“刚才在饭店弄脏了包可否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清洗一下?开回去还会很长时间怕到家里洗不掉……”她继续道。
流川没说话径直走进雪洞一般的房子坐在黑色的沙上。
出云整理好手包走到客厅却现对方竟然仍旧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变。
流川的刘海有点凌乱遮盖着他的侧脸却更显得轮廓分明。
“流川君。”出云一边说一边坐在他身边“这段日子都不开心吧?”
他的嘴闭得与家里那些紧锁的房门一样紧。
眯起眼睛出云繁有些陶醉又心疼地盯着他看。
流川枫的模样很帅这点她第一眼见他就可以确定。
相处下来她觉得这个傻乎乎的小子有种说不出的可爱而现在除了心疼她更有种心动的感觉。
“不开心么?”她小心翼翼向前靠了靠试探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流川转过脸望着她或者说望着她身后的墙壁。
“流川君如果你向前看还会有很长的路要走是不是?”出云温柔地说。
这句话显然没产生什么作用。
她摇摇头探过身子在流川的腮边亲了一下。
金红色的唇膏印在他白皙的脸上像枚花瓣。
“这样会不会开心些呢?”出云就势将脑袋靠在流川的肩膀上虽然瘦削的肩膀令她的头有些痛。
流川呆呆俯视着她栗色的头顶。
栗色。他的脑海中又是一片空白只有这两个字凄惶地盘旋。
以至于连出云繁搂住他的手臂都没觉。
他眼中只有那团耀眼的栗色。
从那个秋天这栗色走进他的生活就再也抹不去。
出云的体温透过那淡紫色的罗衫轻抚在流川身上他那薄荷般清冽的气息令她白嫩的脖颈也泛起粉红。
她好看的鼻子上也沁出一颗一颗的小汗珠。
淡雅的龙舌兰香氛随着她呼吸的一起一落渐渐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