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愿意照顾他……”樱木嘟囔着“我来说这种话很奇怪但是我觉得你或许能让他正常一点至少能够活下去……”
“作为小樱的哥哥来说这种话真的很奇怪。”出云长叹一声道“我说如果他完全淡忘你妹妹你也心甘情愿?”
樱木没说话。
那又怎么样?那只狐狸。
只要他能活下去那么忘掉一个死人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代价吧?
高中数学考7分的樱木花道果然是个不会衡量的人。
流川那辆黑色的捷豹汽车出了点故障由于已经开了不少年份零件有些老化所以不怎么容易修。
“流川先生您不如换一辆座驾!今年很多品牌都出了新款哦!”大家这样说。
流川却不置可否。
没有车打出租也可以。
他开车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将手伸到副驾驶座上。
但是她却不在了。
这天他筋疲力尽地走出训练房稍微冲了一下身上的汗水穿戴整齐准备回家。
来到体育馆大门口却现出云正等候在那。
“听说你车子坏了。”她笑着扬扬手中的钥匙“我送你回去可好?”
出云的车是法国的品牌透着优雅与女人味洁净的粉色坐垫有点温暖这和她那淡紫色的上衣与黑色的鱼尾裙很相称。
一路上她兴致挺高地谈天说地末了将一盘唱片放进汽车自带的唱机里。
舒缓的长笛曲悠扬动听像一把小梳子般梳理着听者的神经。
不知怎的流川一片空白的脑海里浮现出与樱第一次听唱片的场景。
那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反正好像是很久以前却又好像前几天才生过一样。
出云看看流川棱角分明的侧脸。
“肚子饿了吧?去吃点东西可好?这附近有一家饭菜不坏的饭店。”她建议。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饭菜烧得果然不坏不过这顿饭吃得仍然压抑。
“想起来都多久没听你说话了?流川君?”出云的语调细腻如丝绸。
流川乌黑的眼眸默默盯着精美的食盘。
樱早在几个月前就到达印度南部。
塔佳的父亲并不好找而且同任何教会长老一样他并不怎么和外界过多接触不过却经常云游。
大张旗鼓上前相认显然不现实既然花如此的代价来办这件事那么就要滴水不漏才好。樱这样想。
她索性混迹于众多罗摩克里希纳教徒之中装扮成一个朝圣者等待与这位长老相逢的机会。
或许用装扮这个词有些过分。
她的一切都与那些清心寡欲的人们没什么两样或者还要更简朴一些加上英语流利这几个月来又学了些梵文与孟加拉方言所以很快便和教徒们相处融洽。
全身披着香奈尔奢侈衣衫的时日好像是她的上辈子一般。
印度的灵魂是恒河一条似乎没有起源也没有结束的河流。每次怅惘地眺望在这水边洗浴祷告的人们樱总会呆。
她不知道自己的旅途该从何开始又将怎样结束。
这一切就像刺在她皮肤上那一枚枚火红的枫叶似乎透过骨髓般啃啮着她已经有点麻木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