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装束寒酸的朝圣者进入这种店很令人惊诧。
她在众人有些刺眼的目光中慢慢摘下头巾。
一头光泽照人、细软如丝的栗色长一直垂到她的大腿处。
“好漂亮的头!哎~这个~您要卖吗?”理师惊叹头的同时突然现这位女苦修者原来有一张不属于印度人的面孔憔悴而又清俊。
“剪吧。”对方平静地说。
她用那头丝绒般的长换得了一张投票用的明信片。
曾几何时他也对这栗色的美投下过喜爱的目光。
闻人再见到樱时是在马都拉塔佳的父亲就在这附近做罗摩克里希那教会的长老。
即使是她也惊讶于樱的变化。
“我说证人保护的经费足够花你不用这样子。”她看着樱那一层短短绒毛般的头还有深陷的眼窝。
“那些钱我都给了更需要的人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而且裹着头巾要那么长头也累赘。”樱淡淡地回答眺望远处的云朵。
“你以为自己在行善这是?”闻人忽然严厉起来“你这分明是自残!”
“自残么。”樱淡漠地望着她“你说自残也对至于我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罪孽两头都是一样成全一方伤害另一方中间那个被撕扯的终究是我。”
闻人陵冰现在非常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趁机把她打晕了弄回日本去?
不过这种后悔很快就被更大的恐惧冲淡了。
过完生日流川恢复了沉默两天后便回去美国洛杉矶。
这天神奈川枫爸枫妈迎来一位不之客。
“花道谢谢你总来看我们。”枫妈一看到樱木那颗火红的脑袋就忍不住泪如雨下。
樱的死给夫妻俩带来的悲伤不比任何人轻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经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
可是樱没有了儿子却丝毫不能体会父母的悲痛愈没有任何消息回日本也在家里住不了几天话更是没有一句。
自己虽然难过但是也要稍微理解一下父母的感受才好啊!枫爸枫妈的心里反复叨念。
不过樱木花道是个热心的好孩子虽然失去妹妹但还是经常来看望两位长辈带来不少慰藉。
“下次来可一定要把宝宝带来给我们看看。”枫爸叮嘱。
“如果他们能早点结婚可能也……”枫妈又抹起眼泪来。
樱木张张嘴又为难地转过脸去。
“花道你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么?”枫爸问。
“其实”樱木花道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他觉得下面这些话如果让流川枫听见说不定会拿大刀把自己砍了。
“这次来是希望您和伯母帮忙帮帮流川。”樱木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来帮帮流川这臭狐狸!自己疯了么?说这样的话!
“帮忙?帮小枫?”流川夫妇诧异地抬起头。
“流川他再这样下去会死的!”樱木加重语气眼珠子瞪得老大看着一旁:“虽然小樱是我妹妹但是我还是要说天天想念一个死去的人怎么能行呢?”
可是下定决心要继续说的话却被枫妈的抽噎顶了回去。
“小樱为什么要死啊!虽然我早就知道小枫从小被我们惯坏了可是至少能有个小樱这样的媳妇陪在身边也够啦!但是小樱为什么要死啊!!”枫妈顾不得体面一边哭一边数落越来越伤心。
枫爸同样心酸地安抚着妻子樱木知道自从妹妹去世流川爸妈就一直是这样枫爸香港的工作请了长假调整自己枫妈也没了往日开朗明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