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樱花香瞬间从他几乎生锈的意识里倔强地横冲直撞像根丝带串起难以计数的场景。
“狐狸君如果如果有一天樱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樱呢??”
“狐狸君你的下巴放在我头上很疼。”
“狐狸君刘海都这么长了……不剪的话就编成小辫子好啦!”
“狐狸君结婚以后我要常住美国吗?”
“狐狸君……”
流川枫拼命睁大眼睛像是在寻找什么。
出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那双简直要撕裂的丹凤眼。
“樱……”他的呼吸仍然急促得像捞上岸的鱼。
这个名字俨然已经成了符号即使再没别的意义他也无法抹杀。
出云繁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像是要从纯真的孩子手里骗走糖果一样。
流川枫是那个纯真的孩子樱木樱那双茶金色的眼眸就是他手中紧握的糖果。
即使已经消逝但孩子始终不可能忘记他的糖果这是千古真理。
出云毅然决然跑出这所令她尴尬至极的房屋末了仍旧保持着骄傲。
她不会在他面前掉泪挫败也好感动也好。
造型优雅的法国车旁竟然矗立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和仓勇作微卷的短上有些潮湿似乎外面刚刚下过一场小雨。
出云先是一愣随即拼命用手包抵住胸口哭出声来。
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将她揽进怀里。
“你真不谦虚。”和仓勇作语气如常冷漠却又像是在哄小孩般宠溺。
“你怎么会在这?”出云抽噎着问。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和仓勇作似乎仍旧对自己的一切都很臭屁。
世界上总有一双肩膀适合一颗心灵活了26、7岁出云繁第一次贴切地意识到这点。
完成塔佳心愿的当天晚上印度马都拉一个靠近森林的偏僻村庄闻人陵冰无声地望着木制的窗棱神色有些惊惶。樱则把注意力集中在一支短蜡烛的火焰上。
自从装扮成朝圣者不知不觉她也有了冥思的习惯。
那团跳动的火焰在她眼中不断幻化着其中的图像令她很想流泪眼睛却总是干涩的。
已经连哭泣的能力都没有了么。
等蜡烛点完她仍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沉思深陷的眼眶周围都是比忧愁更令人心碎的青晕。
忽然深陷在青晕里的琥珀色眼珠转了转。
闻人陵冰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印度的森林充满潮气远远能看到比比皆是的椰子树与槟榔树晚香玉浓烈的香气充斥四周。
不过这些闻人陵冰都无暇顾及她正面临有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探员什么是跟踪的眼神她很清楚。
那两颗淡绿色猫眼石般的冰冷眼睛如同枪口一般时时刻刻如影随形。
不过这种目光好像紧紧局限于她加上樱由于某些原因与众多教徒与长老走得很近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普通的朝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