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次事故,如果不是慕容小姐事先觉察到不对劲,恐怕就又被楚北靖母子给得手了!甄意心里对楚北靖母子的恨意更加了一层。
“嗯。”楚北年的声音瞬间就寡淡了下去,脸上的表情蓦地转深,楚北靖应该庆幸他现在一心只想快点将婚礼顺利完成,否则……
突然,他拿着咖啡的手颤了颤,几点咖啡洒了出来。
“少爷。”甄意连忙走了过来,从楚北年的手中拿过咖啡,看见自家少爷微蹙了眉头,忙问道,“是不是腿又犯疼了?”
楚北年的手握成拳抵着心脏的位置,刚刚,他忽然感到了心脏穿刺过一丝心悸。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摇头,“没事。”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眯了眼看向甄意,“派去调查的人有回报什么消息吗?”
夏氏宴会那一次,慕容果失控的情绪,还有有一晚她睡梦中无意识的呢喃对许长风还有阮雪的恨意,以及后面的一切,让他莫名的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暂时想不出来,只能归结于几人可能的结怨,于是让甄意下去查了查。
甄意却摇了摇头,“只有上次夏氏宴会那次,知道动手的人是阮雪,其余的,几人之间并没有发生过矛盾。”
楚北年垂了垂眸,如果只是是这样,那慕容果心底的恨意,又是为什么?
“算了。果儿房间附近已经安排好人手了吗?”
甄意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少夫人房间的周围都乔装了人,不会让人生疑,一有事情发生,都会马上向我汇报的,少夫人那边应该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急促而又慌乱。
甄意抿了唇,接起手机。
那边说了几句话,甄意的脸色忽然一变。匆匆交代了对方几
tang句,就挂了手机,惊慌而又急促的道:“少爷不好了,少夫人被人给劫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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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意识不清,慕容果努力想要让自己聚焦,可眼前,却总是摇摇晃晃的一片,人影重叠三四层,让她的头脑更加的昏沉。
隐约听到有人在指挥,“你们,带着她,赶紧从酒店大门出去,坐上车后就直接往城外跑!记得,要高调点,车子一刻都不能停。”
而后她感觉她似乎被人装进了一个桶里,盖上了盖子,被运送进了一个房间。
那房间很安静,跟她呆在一起的只有一个男人,应该是来看着她的。
她想要呼喊,却根本没有力气,那条毛巾上,被人浸了乙醚,即便她已经将手心给掐得快要烂掉,但依然有些抵挡不住昏昏欲睡的逼迫,只是现在这样的稍微清醒,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咳咳……”喉咙处剧烈的干痒让她忍不住的咳嗽出声。
“老实点!”桶被人打开,一只手将她粗鲁的从桶里给拖了出来。
突然而来的光线让她微微眯了眯眼,眼前,竟然还在酒店里,只是在一间不知房间号的普通标间里。
腰间忽然被人给踢了一脚,“我放你出来,你就我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招。华府的隔音效果你明白,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听得到,明白吗!”
慕容果痛得蜷缩身子,想要点头,却根本没有力气,惹得那人紧张的又踢了她一脚,“真他|妈的烦,早知道会被搅进来,就不接这单生意了,不过……”能拿的钱倒是不少,毕竟不止是一份钱……
慕容果深呼吸,想要让身体的那种软绵感尽快消失,她可怜的看向那个男人,“我……渴……求求你……给我喝水……”
声音嘶哑难听。
男人烦躁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刚想再踢她,但看着那双清丽的双眼,难得的压下了怒火,从床头拿了一杯水,粗鲁的喂到了她的嘴边,“赶紧喝,喝快点,等会人该来了!”
人?谁?
慕容果的胸口疼得厉害,没有想到第二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头一晚却突生事故,这是上一世根本没有发生过的。
到底是谁?楚北年知道她不在了吗?爸妈呢?他们肯定担心了。
想到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说高调的将一个人给运走……慕容果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谁……”几乎是有些狼狈的将整杯水都给喝了,果然感觉眩晕感好了许多,嗓子也清润了不少。
男人没有答话,等她喝完,就拿了一条毛巾,粗鲁的塞到了她的嘴里。
她的手脚都被绑着,脖子更是和膝盖弯绑在了一起。这样的绑法……
慕容果压下心里的惊恐,不安的看着包间的那扇门。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门口处终于有了一点动静。
守着她的那个男人连忙过去开门,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来时,慕容果眼前正站着一个眼神诡异的女人,刚刚打开关上门时,还能隐约看到外面站了两个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