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不知道京城礼部侍郎家,堂堂的顾府,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大管家给充门面了?”
叶辛夷在门外听到石井前这狂妄的言辞,冷笑着接过话茬儿,并且对身后赶过来的顾品正,周书宣道,“京城的规矩竟然这般奇特吗?
一个奴才秧子出门在外,替主家办事,不但不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给主人添光加彩,反而耀武扬威,为非作歹。
还敢把奴才秧子的脸面,当成了主家的尊容。顾老板,我是乡下妇人,不懂京城规矩,你们顾府,竟然是一直这样做的吗?
怎么滴,你们顾府的管事在外仗势欺人摆款儿,我们乡下人不接受,就是藐视顾侍郎了?哟,叫他这么一说,这顾府就是大总管的了呗?”
毒舌上线,椰风挡不住,这谁受得了啊?
顾品正和周书宣接到叶辛夷的暗示,心领神会,立马就此把柄发作了石井前。
“来人,立刻送石井前回顾府,将他的所有言行,都讲给我那好三叔,代我请教三叔,什么时候,顾府是石大总管的顾府了?”
顾品正将石大总管几个字,咬得非常重,话也说得十分决绝。
他的话音未落,也不知打哪出来两个侍卫,上前扭住石井前的胳膊,往外就走。
石井前急了,“六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是……是奉了家主之名,前来接洽聚丰源酒楼的。
你……你赶我回京,分明是违抗家主严命,故意为之,不肯交出酒楼。你可知你这做的后果?”
这不说还好,此言一出,顾品正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上前抬手就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你个奴才秧子,也敢狐假虎威藐视本少爷,你当我不敢打你?
石井前,在离开溧阳镇之前,你最好闭上臭嘴,不然,我要你永远成哑巴。”
石井前果然没敢再吭哧出一句来,只能是面皮涨紫,羞恼地看着已经起了杀意的顾品正,不觉浑身打了个哆嗦,被侍卫押走了。
待碍眼的人一走,顾品正上前给叶辛夷道谢,“叶姨,若不是你教会我借题发挥,我还真不好打法这个死货。”
叶辛夷摆摆手,“你们顾家的事儿,我不想听。但是,打我的人的主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品逸是我重金聘请的先生,是签了十年契约的,谁敢打他主意,便是跟我过不去,既然不想让我好过,那我为什么还客气呢?
顾侍郎为了一己之私,毁我俩儿前程,我能容忍他,是给他们脸了。
只要我照规矩办事,按照律法做人,就有理走遍天下,还怕跟他门上金銮殿娶告御状吗?”
顾品正和周书宣不觉得叶辛夷说这话有多可笑,也不觉得她是再开玩笑,都心里发紧。
俩人很清楚,别看叶姨她是个乡下妇人,可真要是舍得一身剐,别说顾府,就是连皇帝都敢拉下马。
“行了,赶紧签个假协议牵扯一下这个顾侍郎吧,不然,你们俩回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