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石安县不一样,在县令陈航伟的治理下,十多年来,这个小县城几乎发展到夜不闭户的地步,跟整个大炎王朝的风气格格不入。
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十多年来,陈航伟一直没有升迁。
在自己治下连续两人失踪立即引起了陈航伟的注意,他第一时间就勒令捕头张梁全力侦查。
一人失踪有可能是意外,连续两次他觉得绝不可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有人刻意而为一定严惩不贷。”这是陈航伟给张梁下的死命令。
而后,刚上任的杜寒辰直接被派了出去,并且完成了县尊大人“死要见尸”的任务。
那是石安县城西北五六公里处的一个山坳中。
身为一个新手,前世也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杜寒辰哪有什么侦查的经验,但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闲逛着闲逛着就来到了这里,让这件案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甚至差点一步到位。
当时,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左手拿着连鞘长剑,右手轻描淡写的跟一名拿着长剑的中年人对战着。
中年人满脸愤怒,招招杀招,奈何跟对方武功相差实在太远,不仅伤不到对方分毫,自己反倒连连中招,被对方的一只手打的鼻青脸肿,浑身伤痛。
在他们身边,两具尸体躺在那里,衣衫凌乱,四肢扭曲,表情痛苦,一看就是经过了非人的折磨,手脚都被折断了。
见此情形,杜寒辰心胆俱裂,但作为一名捕快,他还是选择了上前。
瞥见杜寒辰过来,黑斗篷男子右手闪电伸出,夹住对手手中长剑,在对方脖子上轻轻一划拉,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中年人。
而后,男子转了过来,看向杜寒辰。
一开始被巨大的斗篷遮住没注意,此时杜寒辰才发现,对方居然还蒙着面,但那眼神却让现在的杜寒辰都感到心悸。
淡漠、嘲讽、冷傲、嗜血。
不等杜寒车调整心态,黑斗篷蒙面人动了,身如轻风来到杜寒辰身前,第一次拔出了他的长剑,第一次刺出。
剑锋窄薄,如一湾秋水,剑势如一缕轻风,轻巧灵动又快若闪电。
面对死亡的威胁,杜寒辰拿出了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双手探出居然鬼使神差的抓住了长剑剑锋。
谷口传来脚步声,黑斗篷蒙面人皱了皱眉,一脚踢在杜寒辰太阳穴上。
也许是杜寒辰的出手确实拼尽了全力,随着自己被
踢飞,那汩汩流出鲜血的双手并没有一点松开长剑的意思,而是硬生生扯着对方往一侧飞去。
杜寒辰的记忆就到这里为止,因为他被这一脚直接踢晕了过去,或者,也许,自己的前身直接被踢死了,这才导致自己的穿越。
但有一点杜寒辰能够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松开那柄长剑。
“不管有没有抓住那披着黑斗篷的家伙,自己都应该算是抓贼有功吧,怎么就把自己关起来了呢。”坐在监牢冰冷的地板上,杜寒辰百思不得其解。
“穿越个无家无身份的捕快已经够悲催了,居然还是个坐牢的捕快。”杜寒辰更感郁闷。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杜寒辰抬头望去,只见一行三人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三十来岁,身材高大,满脸横肉,身穿黑底蓝边的捕头服饰,正是石安县捕头张梁。
他身后跟着两名身材中等的年轻人,一胖一瘦,身穿黑底红边的捕快服,杜寒辰认出这两人正是整天跟着捕头张梁的哼哈二将李三张四。
“杜寒辰,县尊大人要见你。”在杜寒辰牢门口停下,张梁冷冷的说了一句。
瘦捕快李三上前打开了牢门。
“捕头大人,你们为什么把我关起来。”走出牢门,杜寒辰问道。
张梁冷哼一声:“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身为衙门中人,残杀无辜百姓,你这是死有余辜。”
“残杀无辜百姓?”杜寒辰蒙了一下,问道,“捕头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白云客栈小二石林、怡红楼龟公风月、黑风堂刘尧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刘尧这个名字杜寒辰还是第一次听说,但石林和风月这两个名字他却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不正是这几天他们在追查的失踪人口吗,由此推之,刘尧应该就是被黑斗篷抹了脖子的那个用剑中年人了。
“捕头大人,”杜寒辰心中大急,忙道,“这几个人是被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昨天你也看到了,我跟歹徒搏杀,还缴了他的佩剑呢。”
“什么佩剑?”张梁停下脚步,满脸怒容道,“你指的是刘尧的长剑吗,你的意思是你杀了刘尧为他们报仇的,你当我是白痴啊,石林和风月明显不是今天死的,刘尧一直待在那里干什么,等你去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