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思念的寂静里跳动。
我想带给你烟花、星星、诗集。
更想像春天对待樱桃树般地对待你。
——费润珩笔」
纸笺背面有酒店的钢印凹痕,房号也清晰可见。
我几近苍老的心再次泛起冲动,于是我变得年轻,我跑入纷纷细雨里,当我到达酒店时,雨过天晴。
费润珩像与我有心灵感应般打开房门,像云熟致雨,瓜熟蒂落般自然而然,我们拥抱,交颈,接吻。
「我开了一瓶帕尔图等你,醒酒到最好的时候,你来了。」他的喘息与我的缭绕,清冷凤眸迷离温柔。
「我已经醉了,我不想喝酒,我想。。。。。。」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下去,费润珩的耳垂腾地红了,眼中欲色深沉翻腾。
磁石的南极与北极碰撞相吸;樱花坠落吻住水面;北冰洋与尼罗河终于在湿云里交融。
天花板上的水晶棱镜里折射出无数个我。
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费润珩打破原本定好的日程安排,在S城多呆了三天。
这三天我们几乎没有走出过酒店。
第四天我忍无可忍,说什么都要离开酒店:「技术审已经过了,我要去拿供应许可证,还要给片场收尾,很多事情要忙,乖,我必须得走了。」
「我也有很多事要忙,文山会海,各种投标、股东大会、一周之内要飞遍香港、纽约、伦敦。。。。。。」
费润珩的声线慵懒而委屈,脸颊埋在我乌浓的长发里滚来滚去,充满磁性的沙哑嗓音再度响起,像低音提琴的弦颤:「。。。。。。可我真正唯一想做的,是淹死在你的长河里。」
直到深夜我才离开。
费润珩送我。
劳斯莱斯宽敞的后排空间里,我们各自紧紧贴着窗户,中间留出能跑马的距离。
这是我强行要求的,我怕距离太近容易摩擦起火。
费润珩的气息清冽而强大,他一直看着我,眼神侵略感极强,仿佛能穿透我的衣服烧熟我的皮肤。
我不敢和他对视,怕会不由自主地再次接吻。
到达目的地后,我立刻下车,费润珩可怜巴巴地拽住我的衣袖,让告别变得悱恻复杂,艰难得像掰开两块强力磁石。
我走向片场,一道高大身影从黑暗中站起,陆昀清声音低哑:「你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