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蕴玺抬起眼皮往镜中冲他瞥了一眼,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帮金家?”池漠洲又质问道。
甄蕴玺不紧不慢地说:“没有更合适的人选,随便选的,至于目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倒是求你灭了甄家的,你不愿意,那我自己动手,有什么问题吗?”
一番话说的池漠洲哑口无言。
甄蕴玺动作虽慢,可也很快地把脸给卸干净了,她站起身看向他问:“我选金家没什么问题,至少金伯父还对我说过,让我以后有困难可以找他。那你呢?刚被人动手要做掉就反过去给人送地去,我甄蕴玺还没那么贱!”
说罢,她提着裙子就要向外走去。
池漠洲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他走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说:“我知道这件事你受委屈了,我不是在补偿你吗?”
甄蕴玺冷笑着反问:“所以幕后真凶现在受到惩罚了吗?恐怕活的好好的吧!”
“蕴玺,你知我为难,除此之外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了。”池漠洲说罢,又说:“再说那天你要是听我的不去京通,不就没有这些事了?”
甄蕴玺听后大怒,一把甩开他的手臂问他:“这么说我一辈子都不能去京通了?我被人害是我的错喽?你这是什么道理?”
她眼角微挑,眉目凶狠地盯着他,这样的目光让他隐有不悦。
她转过头,伸手开门,没好气地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池漠洲伸出手,一掌拍到门上,阴恻恻地说:“甄蕴玺,一会儿别来求我。”
甄蕴玺最恨他拿这种事情威胁她,她伸手一把推开他怒道:“不求你,我随便勾勾手就有男人上赶着来伺候我,金风凌或裴学而哪个也不比你差,怎么着你还让我再被大家捉奸一次吗?”
此话说的池漠洲已是面色铁青,他忍无可忍地一把扳过她的肩膀,把人给按了过来,甄蕴玺怒极,伸手去推他、打他,像疯了一样。
他也没手下留情,掐着她的手腕把她给甩到了床上,她一把举起床头灯向他砸去,他一闲躲,大步向她走去,她已被激出血性,什么充电器、抱枕、相框、摆件,凡是手边能摸到的,全数向他招呼去。
可这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他已经逼到床上,她翻身想下地,无奈长裙碍事。
“嘶啦~”她的裙子被撕裂,她毫不留情地冲他脸上招呼过去,只觉得一阵刺痛,他的脸上多了三道抓痕。
他怒极,她的唇上多了一道齿痕。
这场搏斗,也不知维持了多久,最终她化为一瘫春水,他成了伏地猛兽,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
阿颂在外面已是听的心惊胆战,对于甄蕴玺这个人,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深深的惧怕,敢和池少打成这样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晚上睡着的姿势是池漠洲在后面抱着她,等到早晨就变成了她面向他,缩在他的怀里。
有时候人的惯性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她清晨看到自己有多不争气的时候,愤恨地转过身,给他一个大后背。
他抬手将人往怀中拢了一拢,声音沙哑而慵懒地哄道:“好了宝贝,昨晚我不是已经道歉了?”
爱到深处,他是道歉了,一声声小话说的不堪入耳,但在那里,却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
她冷哼一声。
他靠过来在她耳边说:“好了乖乖,我也没讨去好,现在我的脸还火辣辣的疼呢!”
甄蕴玺这才想起昨晚好像抓他了,她扭过头去看他的脸,果真看见三道明显的抓痕,她没忍住,“噗嗤”一笑。
仿佛百花在他眼前盛放,他难耐地将人又往怀里拢了一拢,没忍住在大清早又强行翻云覆雨一番。
甄蕴玺是彻底不想理他了,累的她今天还能起来吗?
“床头打架床尾合”这句话真是对的,不管再大的矛盾每天这么厮滚在一起,最后也都化为无形了。
池漠洲忍不住将人抱起来,一声声地哄,极有耐心,还要给她穿衣,总之就像伺候主子一样。
她真是不想理他,就是不配合,他也就任由她歪在自己身上,给她把衣衫勉强穿好,极享受这种乐趣。
把人收拾好,他抱着她下地,绕过地上各种障碍物,向门口走去。
甄蕴玺这才看到屋内的惨状,地上全是破碎的各种物品,梳妆镜也让她给砸破了,昨天她真的有这么暴力?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挣扎着想下地,这样让人看去,多丢脸啊!
池漠洲却稳稳地将人抱着,斥道:“别乱地,当心扎了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