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以为是这样。”
“幸好我今天听了你讲这个故事,才避免我冤枉一个好人。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女儿只不过闲得无聊,爱看看闹书罢了,父王不必夸我。”
“那你还看了些什么闲书呀?快告诉我。”
“最近我看了韩非子的《孤愤》、《五蠹》等,可有意思哩。”
“我早也听说这些书,只是没有时间看,你看过,说几段我听听。”
华阳公主有过目不忘的好记性,便背道:“‘智术之上,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
“好,写得好1秦王拊掌称赞道。
“‘故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无私剑之捍,以斩首为勇。是境内之民,其言谈者必执于法……’”
“说得好,跟我的想法一样,好女儿,再背。”
华阳公主又背了几段《王蠹》,秦王听了说:
“哼,那种言必称先王之道的儒生,高谈阔论的空谈家,为私利不惜生命的剑客,受贿往法的近臣,盘剥农民的高利贷者,在我秦国也有,这五种蛀虫不除,确有亡国灭朝之祸。”
父女俩越谈越起劲,不觉已到黄昏时分。秦王命就在女儿处摆饭,两人边谈边吃。
“韩非文章写得这么好,他是哪国人?现在何处?女儿你知道吗?”
“我身边有个小宫女名叫小红,原是韩国大户人家的丫头,蒙将军攻韩那年入宫的。她说她见过韩非,是韩国公子,可有学问了,但因为说话口吃,韩王不重用他。”
“能写这么一手好文章,口吃又算什么。怪不得韩国那么弱,有人才不用。他们不用我用,能与这样有学问的人朝夕相处,真死而无憾。我要得到他,明天,我就派人去韩国用重金骋他来。”
华阳公主最佩服父王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大政治家风度。她高兴地说:
“像父王这样果断干脆,秦国的霸业一定能成功。”
第二天,秦王上朝做的第一件事是重赏尉缭,拜他为秦国尉,专门掌管军事事务;第二件事是立刻派人去韩国聘请韩非。
听说秦国用重金来聘韩非,韩王这才认识到这个结巴的价值,赶快把他请入宫中,封官许愿,赐金赏爵,不让他离开韩国。
秦王恼了,立刻发兵二十万,令大将王翦为统帅,杀奔韩都阳瞿而来,声称,如果韩国放韩非入秦,便退兵。
韩王眼见大兵压境,慌忙召众大臣商议对策。大多数人都认为,因为一个结巴韩非与秦国打仗太不值;何况韩国不是秦国的对手,与其打输了才把韩非送去,不如现在就做个人情让他去吧。韩王别无选择,只有放韩非入秦。不过,他觉得就这么放韩非去了韩国也太丢脸,便召韩非入宫说:
“秦国既然要你去,朕也不能留,但总得给你一个身份才好。这样吧,委你为韩国使臣,代表韩国出使秦国。”
王翦见韩国送出韩非,便下令退兵,带着韩非向秦王复命。
秦王见了韩非大喜,向他请教兴秦方略。韩非因在韩国不受重视,又见韩国政治腐败,无可救药,便一心倒向秦国,向秦王献出灭六国兴霸业的密计,还发誓说,如果大王采纳了我的建议而不获成功,请“大王斩臣以殉”。
秦王听了,十分高兴,便找来相国李斯商议。他说:
“昨晚寡人与韩非谈了大半夜,他提出的消灭六国,统一中华的谋略切实可行,甚合朕意。今日特约相国来宫中,想进一步听听你的意见。”
“大王,韩非与臣曾经同在荀子门下求学,对他我很了解。他的学问才能非同一般,就是臣也是很佩服的……”李斯滔滔不绝把韩非夸奖一番后,立即转弯说:“然而可惜的是,韩非虽有才能,却并不能为秦所用。”
“那为什么呢?”秦王问。
李斯说:“韩非本是韩国公子,一向忠于韩王,他多次向韩王提出联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