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部的人员都是自来熟的,安佳如初来咋到的,工作确不少。打文件,发传真,泡咖啡……从上班忙到下班;腰都有点直不起来。工作不好找,找到一家好的公司就得熬。
安佳如坐公交车回到贺翔公寓,夕阳已归家,夜暮淡蒙。
“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饿了。”贺翔听到开门声,从文件堆里抬头。眼睛泛着水气,像在讨吃的孩子。
安佳如看了忍不住就笑了:“你徐助理呢?不给你做饭。”
“吃饭,在家要吃我女人煮的。”贺翔左手收拾文件,动作很慢,应该是左手不灵活。语气却是认真,执着。
“我不想喝鱼汤了,能弄点别的么?”贺翔停了下手边的事,抬头望向安佳如。
安佳如提了提手中的菜:“今晚,你喝鸡汤。”
“如如,你其实不用天天去买菜,一次购多点放冰箱。”
“天天去买的菜新鲜,新鲜应该对伤口好得快点。”
贺翔闻言,眉舒展开,嘴泛起一漾漾的甜笑。
“什么东西这么臭?中药的味道。”贺翔坐在主桌前,看着桌上的菜,扫来扫去,没有看出异样,怎么就全是中药味。
“哦,等一下,你的汤还没好。”安佳如说完抬手看着手表,嘴巴念念碎碎的:”还要十分钟,先喝汤再吃饭。”
“这是什么东西?放在我面前更臭?”贺翔把那盅安佳如刚端出来的汤推得远远的,鼻子都皱成团了。
“这是田七炖鸡,活血的。”安佳如盯着那盅汤,眼睛瞪得好大。
“这田七貌似治内伤的,安佳如,你觉得我像得内伤吗?”
“刀都插进去了,伤到肉了,内在那里?”
“……”
“有伤治伤,没伤调理,何况,你真的伤着呢。”
“安佳如,你喂我吧!”贺翔耍赖,是关心汤来的,那喝喝也无防。
“不是还有左手健全着吗?”
“我左手不会用。”
“怎么别人左手就行,你的左手就不行。”安佳如说完嘴巴张成O形,是呀!他的左手怎么就行呢。
安佳如脑子像走马灯,闪过的都是在不停的做着各种事那只左手。左手写字,左手夹菜,左手打架,左手牵起她的手。一个少年模糊的影子慢慢呈现,渐渐清晰。
“那是别人,我是贺翔,听到没有。”贺翔板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咬得牙回答。
安佳如晃了晃脑袋,甩掉映在脑里的所有记忆。右手端起贺翔的那盅汤左手抄起匙更搅拌着,匙更抗议着,发出‘叮叮当’瓷碰瓷的脆响。
“来,张嘴贺少。”
“烫着呢。”
“你还没喝呢。”
“冒着这么大的气,还不烫?”
安佳如只好把匙更放嘴边吹气:“哪,来,贺少,烫也要咽下去,这药贵。”
“……”
安佳如跪在床头拍枕头,贺翔在床边会心的坐着看,心里凉爽嗖嗖的,这叫舒服。
安佳如整理好,跪着回头问:“右手要一个枕头垫着睡么?”
贺翔挑了挑眉:“昨晚你都没给我垫,所以说女人没得到满足,心理很不平衡的。”
“去你的,好心没好报,你脑子就只有黄色了吗?”安佳如抄起枕头就朝贺翔砸,贺翔头一歪躲过去了。
“要不咱们来满足一下,你得小心点我的手。”贺翔一脸正经,其实说这话,他也真的是很认真的,手还伤着呢。
“……”安佳如翻白眼;望天花;没有什么比这种状况无言了。倒在床上拉过被子,闭眼睡觉,有很多事真的还是懒得理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