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佳如还真的当贺翔是说笑的,没想到徐助理真的没回家过年。这时看着徐助理的表情有点五味齐全。
安佳如现在只想赶紧出现在田柔面前,虽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多一个人,就等多一份力支持着。那怕是轻轻拥着朋友,拍拍肩膀,也是好。
安佳如握着田柔的手,田柔轻轻的靠着安佳如,眼睛盯着手术室,呼吸混乱。看着朋友这样,安佳如能做到的只是抱紧她,再抱紧她,让自己身上的温传递给她。
专家该来的都过来了,正在里面给田爸爸动手术,手术进行快5个小时了,可手术室的灯还是亮着的,徐助理在门口缓步,出来一个护理医生,就拉上询问里面的情况。
贺翔走开去买几瓶热牛奶提着回来,想给田柔暖暖手,立着干等心憋曲着挺烦燥的。回来看到的正好是此景,安佳如披着徐助理的外套,拥着田柔,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两人同时看着手术室,徐助理就站站走走的在手术室门口。
贺翔看安佳如身上的外套,咋看咋刺眼,火苗噌噌上脑门,心里恼火的很,脸色很阴霾,眉毛挑得有点高。
走到安佳如她们坐的椅子,仰身拉上了她的手,把牛奶给她提着,住她怀里塞。扯下她身上那件碍眼的外套,随手扔在地上。脱下自已的长风外套给安佳如套上,还操起安佳如的手,一个一个袖子的为她穿套着,扣子也一个个的扣好。
田柔歪歪的回头看了眼,转头继续瞄着手术室的灯。
徐助理挺心痛的,虽然衣服不能跟老板你的比,但是也是在名店出钱捞回来的呀!在自己看来也挺贵的,真是好心遭雷劈呀!遭雷劈!
贺翔却是没感到不妥之处,只知道自己看着不爽,很不爽,那就得做到自己心里舒服为止。
把袋里的牛奶掏出来,塞了瓶热奶给田柔手里,田柔愣愣看着牛奶发一阵呆,再盯回着手术室,生怕自己会错过一分一秒。
贺翔再掏了瓶热奶出来,拧开瓶盖,放到安佳如的手里,给她握紧,因为安佳如的手温度冰似的冷凉。
徐助理今天本来睡着好好的懒觉,跟周公下下棋,沏搓下棋艺的。给老板从被窝里招唤出来,早餐都没来得吃,按老板的意思,调集了盛世的那么多专家医师过来做手术,自己又跑去接安小姐,神马食物都未进肚呀!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套尸躺地上,捡起来外套,看着老板分牛奶,眼睛看得都干巴巴的,这里还有一个呀?应该有我一分呀。
不是还分剩一瓶吗?如果可以或者能话理因有我的一份的吧?
贺翔右手握着一杯咖啡,左手靠着医院的椅背,双脚交叉的坐着,深邃凛冽的盯着徐助理,徐助理心里身边冷飕飕的。
真是:凉风有信呀!!!!
只好赶紧低下头,像做错很多事的孩子,讨不到糖吃的委屈样。不再去看安佳如手上提着的袋子里面躺着一瓶牛奶。
“那,给,谢谢你了。”安佳如回了回神,站起身子,拉徐助理的手,把贺翔开的那支牛奶放在徐助理的手上,徐助理猛的抬头看向自己的老板,只见对方完全不看这边的情况,低着头抿着咖啡,可身边的气场要比刚刚看自己时还要冷凛。
“不用,不用,安小姐,我一点也不渴,真的。”徐助理眼睛挤出来的光是肯定的,立马把牛奶塞回安佳如手上,姐姐你别再这样跟我拉扯了,我还想在贺氏混啊!我可是我妈妈的骄傲来滴啊!全村的骄傲呢~!我妈在村里可是大声说:“我孩子在贺氏做特助!”特助大家都懂的,那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职位呀!多光宗耀祖的事业呀??
贺翔放手在嘴边轻咳一声,左手轻敲着椅背,说:“小徐呀!你喝袋里的那支吧!嗯,喝完去买几个便当回来。”说着嘴边泛的是浓浓的笑意。
笑得徐助理汗毛噌噌直竖,跟了贺总之么多年,有时的笑比黑脸后果还要来得好多了。
一把抢过安佳如提着牛奶的袋子,夹着小尾巴喯喯冲出去,离远贺翔受命更长久!!!
手术继续了六个半钟之后医生推开了门,安佳如拥着田柔扑上前,田柔颤抖得都开口不了话,询问爸爸的情况。
医生摘掉口罩,微笑着点头,看着安佳如身后的贺翔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如果能凭自己的意志力,熬过24小时危险期,就没什么大碍了,脚的问题慢慢物理治疗,会好起来的。”
田爸爸躺在床上慢慢给医护人员推出来,田柔扶扒着医护床,声声的沙沙的喊着“爸爸,爸爸。”
田妈妈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打听到田爸爸的进行手术室,刚跑到就见人给推了出。好在是,露着头安祥眯眼推出来的。跑过来扶着医护床紧握着田爸爸的手,轻柔得抚摸着晕迷中的头,轻轻嚷着,怕惊醒他,又怕他长眠不起。
田爸爸给推进深度治疗室,麻药未退,安佳如和徐助理照顾她们母女俩吃饭,可最爱的亲人还这样躺着,那有胃口吃得进食。
“吃饭,吃饭,吃饱了,才能陪田爸爸一起抗战病魔,你们都累倒了,谁来撑起这个家,会好的,一定的。”安佳如把饭盒塞进田妈妈手里,田柔手里,自己也拿起一个慢慢的挑米咽吃。
母女俩听了,也一口没一口的把饭咽着。
贺翔坐排椅上站起来说:“我去抽根烟。”起身去窗边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夹着烟就没再抽,让烟慢慢的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