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颜敏锐捕捉到林雅话里的关键词,第一个反应就是白繁报的警。
却满头雾水,不理解对方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繁今年二十四岁,怎么着都跟“幼”字不沾边吧?
林雅听到南颜沉默,小心翼翼道:“颜颜,发生了这种事,婚礼可怎么办呀?”
“凉拌。”
南颜皱着眉头掐断电话,转身对上易言晶亮的眸子,叹口气,生无可恋的倒在他身上。
“易小言,白繁报警了,我老板怕是得在里面吃上好几天牢饭。”
“这不是傅陵西咎由自取吗?”
易言用手指帮南颜抚顺她身后凌乱的头发,对于这样的结果半分都不感觉到意外。
“就算有钱有势,也不能随便欺负女孩子,阿颜,你不必为了这样的人渣忧思伤神。”
南颜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在同情傅陵西。
“阎景州正对沄城虎视眈眈,傅陵西在这种关键时候出事,无异于给了阎景州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我担心等傅陵西出来时,局势已经不可控。”
实际上,她还有另外一种担忧埋在心里说不出口。
傅陵西与白繁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基本已经可以永远saygoodbye了,就算给他们其中一方吃下失忆丹,另外那个也绝不会一笑泯恩仇。
自己的任务可怎么办啊……愁。
易言见不得南颜为别的男人忧心忡忡,用手指抚平她眉心的愁绪,轻喃。
“阿颜,傅氏的存亡与你无关,你只要宣布婚礼取消,冷眼旁观就好,往后咱们两个就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先看看形势再说,我得去拘留所一趟,跟傅陵西谈谈心。”
南颜从易言身上起来,滑着手机屏幕翻看网上的风言风语。
根据网友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她这才知道,幼女指的并不是白繁,而是另外一个出来指控傅陵西的小女孩。
也是因为她的存在,傅陵西才会那么迅速就被批捕。
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女孩,南颜只觉得疑点重重。
傅陵西不是重欲之人,否则在白繁走后这么多年,身边也不会除了她这个摆设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
而且天道会眼瞎到让一个会欺负小孩的畜生当气运子吗?
似乎有张名为阴谋的大网,已经将傅陵西牢牢捆住了。
易言听着南颜联系傅陵西的助理安排两人见面事宜,抿着唇,眼圈越来越红。
等南颜打完电话,就见男人低着头,泪珠子一颗颗往下掉,把他掌心里她的衣摆都砸湿了一大片。
南颜眉心狠狠一跳,赶忙拿纸巾给他擦眼泪。
“好好的,哭什么?”
易言头垂得越发低了,用自己黑乎乎的发顶对着南颜,一声不吭默默掉眼泪的模样宛若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可怜儿。
南颜把手里湿乎乎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抱住易言,温柔的拍着他的背。
“易小言,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报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