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香儿与他成亲,他才知道香儿一直以来甘愿以女儿身闯荡江湖,只是为了追逐爷爷的脚步,做个堂堂正正的江湖女子。她说爷爷乃是江湖之人,却恐她身在江湖,怕未来夫君嫌弃出生世俗,便不许她涉足武林之中的任何事。
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为的就是要告诉爷爷,她永远都是爷爷的孙女,爷爷是哪里人,她便是哪里人。血脉亲情不能割舍。
只是,香儿为什么要说谎呢?她明明姓赵,为什么要告诉他她姓陈呢?
香儿的死,香儿的身世,这一刻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谜,过了这么多年,他居然才发现他好像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的不了解。一股烦躁顿时爬上心头。
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双目出神的望着窗外的云霞,浑身一股无力感。
见谭世然突然静坐不动了,雪狐老头疑惑的睨了他两眼:“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吧?”雪狐老头发誓,只要谭世然一放了他,他决定一刀子捅进他肚子,让他救命都叫不出来就嗝屁归西。
谭世然当然不是傻瓜,他怎么会感受不到雪狐老头对他的杀意。他站起身来,轻飘飘的朝门外喊了一声:“进来。”找来挡箭牌。
守在门外的三个女人立刻整齐的走进来,动作一致,训练有素。
“放了他们。”朝三个女人吩咐,三人组虽然觉得不甘心,但谭大人的话她们一向不敢忤逆。
雪狐老头心里恨得牙痒痒,这没用的男人只会躲在女人背后,还躲在三个武功高强,连他都不能力敌的女人背后,简直卑鄙无耻。
于是,在雪狐老头愤愤不平的目光中,在女子三人组尽忠职守的举止下,雪狐老头等人被放走了。
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给放了?费心费力抓了半天,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就给随便放了?错了,当然错了,没听过放长线钓大鱼吗?
当雪狐老头怨毒的一步三回头瞪了谭世然及女子三人组几十眼后,他终于在骨老生等人的死拖硬拽下,离开了这个城镇,而粗心的他们却没发现,当他们急急忙忙的往武昌城赶去的时候,他们的背后早已跟着一条尾巴。
“谭大人,为什么要派大姐跟踪他们?他们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堪大用。”女子三人组老二不解的问向谭世然。
谭世然慵懒的眨了眨眼,淡淡的说:“那老头子那么想杀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上次拼了命也要砍我一刀,这次我白白胖胖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却居然一点不提杀我的事,当我放了他们后,他们又连忙急冲冲的往南一直赶路,事态举止太过可疑。”雪狐老头之前激动的摸样他还记忆犹新,能让他暂时放下杀他的念头,而拼命赶做的事,莫非……是和香儿有关的事?
这么想着,谭世然眼神微眯,眸中一抹算计一闪而过。
——————————
赶了十几天的路,人都快虚脱了,终于离东武边境交战现场只剩一天的路程了。非非现在后悔得不得了,当初从北昌国出来的时候因为做贼心虚,深怕司徒晋追上来,她走得非常匆忙,也没带多少银子,更没有先见之明的买两匹快马代步,所以搞得两个娇滴滴的姑娘要靠两条腿活生生走上半个月。
半个月啊!这是什么概念啊?风水日晒,跋山涉水的。非非边走边骂脏话,飙三字经。最后当念儿娇小玲珑的身子将所有包袱都扛下后,她才仁慈的停住了口,并难得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念儿像头驴似的驮着包袱一步步的爬,非非乐得双手轻松,像只花蝴蝶春游似的一会儿采花,一会儿唱歌,对念儿的辛勤劳累,不闻不问,地主婆压榨小奴隶,压榨得心安理得。
当终于快到目的地了时,非非才吐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满脸辛苦的说:“这一路走得更劳累,我都快散架了。”
念儿看着非非那副懒散的摸样,笑笑,和煦的安慰道:“总算到了不就好了吗?小姐累了吧,念儿给你捶捶背好不好?”
非非笑着点点头,恣意的趴在客栈的床铺上,念儿便开始为她捏腰捶腿,她舒服的打了个哈欠,状似无心的说:“念儿,这一路你也跟着闹腾着,要实在累了便说出来,不要强颜欢笑哦。”
念儿乖巧的摇摇头:“念儿不累。”
非非眼睛倏的睁开,眸中尽显狡诈:“哦?真的不累?”
言小纯纯网纯的。念儿老实的点点头:“小姐金枝玉叶,念儿可是从小过惯了粗重活,这点累,还算不上累。”
龙非龙:夜探还未归
“是吗?”非非无心的笑着,继而便舒服的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
哼,不累?她这个精通武功的练家子都嫌累,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姑娘还驮着行李,居然屁事没有?谁信啊?
不过非非现在并不打算与她当面对峙,反正来日方长,她要等一个更恰当的时机好将她一网打尽。
哼哼,非非惬意的勾起唇角。心里想着明天便可以见到她朝思暮想的龙大将军了,半个月的路程赶得也算值得啦。
九俗顾顾梅顾四。第二天,一如既往的还是念儿提行李,非非走前头,穿过最后一个镇,主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