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人,你醒了。”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张娇脆如嫩竹的俏颜。他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只是一场雨过无痕的梦。
谭世然勉强撑起身子,手掌附着自己胸口上的伤口,坐起身来。
女子三人组各怀疑问,各怀心事,最后,三人眼神推举,选出了其中一个倒霉蛋开口问道:“谭大人,刚才我们明明已经可以活捉那群乱贼,为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谭世然便猛然抬起头来,责怪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投在女子三人组身上,口气生硬的警告道:“刚才?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追了一行,却并未追到那群乱贼,你们可懂我的意思?”
说得这么明白,就是傻子也懂了。女子三人组当即不再说话,恭敬的均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异议。
马车继续前行着,谭世然撩开车帘,看了眼沿途的路程,如今已经入了南宁国内,不到一炷香估计就能入东城门了。他放下车帘,转头对车夫道:“绕行,转到郊区的农园。”
“是。”车夫没有异议,恭敬的回道,之后便听马长嘶一声,马车一转,已偏离了轨道。
女子三人组面面相视,彼此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却仍旧不敢多说半句。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去农园意味着什么。
马车又行驶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路过一片丰富的农园,便停在了一家普通农家门口。谭世然在三人组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胸前的伤口没有想象中那么深,看来当时那雪狐老头的战斗力已经因为之前的恶战而降低了一大半。
拖着疼痛的身子,他慢慢步进那农家大院。坝子中一堆公婆更坐在庭院里掰玉米粒,看到谭世然来了,连忙站起来恭敬相迎。
其中老公公殷切的跑进了房间,而老婆婆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谭世然跟前,手舞足蹈的比了比,老婆婆是个哑巴,唯有靠手语表达自己的意思,而谭世然正好识得手语。
“哦?她不吃饭?还真是任性啊。”笑嘻嘻的咧起嘴,他笑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
身旁的女子三人组却在心里大叫不好,熟悉他如她们,当然知道谭大人这样的笑,绝对不是亲和的意思。
老公公再从房间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把钥匙,他将钥匙递到谭世然手里,朝他笑了笑,同样手舞足蹈一阵。
裁幻总总团总;。“哑公哑婆,真是麻烦你们了,替我照顾她这么常时间,我想找个机会我便会接走她,到时候便不会麻烦你们了。”笑说着,便拿起钥匙,在三人组其中之一的搀扶下,入了内屋。
内屋里面还有一间房,房门上了锁,他将钥匙递给旁边的人,三人组另一个连忙接手,走上前去打开大锁。几乎是门一打开的那瞬间,房门便突然被人从里面用力推开,里面的人大概以为是哑公哑婆来送饭,想趁着两老年迈体弱而伺机逃跑,却不料刚一推开们,映入眼帘的便是让她恍如毒蝎的男人。
“啊——”她惊叫一声,惊恐的转身立马钻进房间,爬上床,瑟缩的缩在床头的角落里,浑身发抖。
谭世然笑了笑,朝三人组挥了挥手,三人将他扶到房内一处椅子上后便出了房门,将房间留给了惹人遐想的一男一女。
女子狼狈的缩在床上,埋着脑袋不敢抬头,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突然来见她了?怎么办?他会对她做什么?女子害怕得完全不敢想象。
“怎么?不想见到我?”谭世然捂着胸膛的伤口,笑得有些凄凉。“看到我受伤了,你是什么心情?”
女子不敢说话,不敢动弹,缩在身子恨不得找个洞能把自己埋进去。他知道他不会放过他,她知道他是来者不善,她甚至知道,自己的命在今天,在他眼前,便会消失。
因为,她做过一件罪无可恕的错事,而那件她原本以为可以瞒他一辈子的事,原来一早便被他知道了。
“你知道我的伤是谁给的吗?”他轻声询问。
女子紧紧的环住身子,将自己抱得更紧。
“我在问你话。”他清淡的提醒她:“别人在同你说话时,你应该抬头看着对方,有礼貌的听对方把要说的都说完。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操行。”
女子立刻抬起眸来,闪烁而胆怯的眸光害怕的注视着他。惊慌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想知道吗?”他的口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以这刻来看,就不知这温和是出于他对女人天生的柔情,还是体乏上的虚弱了。
女子不知如何回答,事实上她不想知道,她只希望他快些离开,他只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眼前,因为,他真的太可怕了。
他是一个恶魔,一个会将人生吞活剥的恶魔,她就是一个鲜红的例子。
“不想知道吗?可是我却偏偏想告诉你。”他恶劣的说:“是她的爷爷,我记得当年你便同我说过,她的爷爷已经死了,可是,如今那个拿剑刺进我胸膛的人,却是那样真实,你说,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呢?”
女子听到这里,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她不敢说话,不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快不敢了。是的,他今天是来算账的,和她算清关于那个女人的那笔孽帐。
“谭秋染,将你从龙煜卓手上救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