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玄额角抽搐,却没想到,凤傲天居然也会有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天。
南宫绝摇了摇头,目头落在乔子隐的身上:“你太惯着他了!”
乔子隐点头:“确是,爷的人,子隐不敢怠慢!”大方的承认,顺便也试探一下凤傲天和南宫绝的关系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这便是乔子隐的沉着内敛之处。
做事,总能做到滴水不漏,明知道他话中有刺,却还是本能的会把过错推到自己的头上。
“吃醋了?”南宫绝勾唇一笑,在乔子隐的嘴角落下一吻。
看着他敛下眼角的模样,故作沉敛的脸色,与方才迎向自己时,真是辨若两人呢,原来,男人吃起醋来,也不容小觑呢。
“子隐不敢!”乔子隐抿唇,越发的庄重了起来,倒显得与南宫绝疏离了一些。
他并不是生气,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既然太子府交给了他当家,那么……当日将凤傲天送来之际,南宫绝应该亲笔书涵一封,可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请风和雨带过了事,这显得不将他这个当家的人放在眼里。
“哎哟,殿下,您总算回来了!”随着门口一个尖锐的嗓音,几名随从簇拥着年过古稀的冯公公小跑着进来了。
南宫绝点头,知道这些日子都是冯公公里里外外的帮着乔子隐打理,太子府才不至于乱了套去,心里颇有些安慰,扬手亲自扶了冯公公一把:“公公这些日子辛苦了,本宫带了些北边的特产,一会让下人给你送过去!”
冯公公没想到这礼品还有自己的一份,微微怔了怔,而后眼眶有些发红,嘟哝着:“殿下回来就好,还给老奴带什么特产,是殿下抬举老奴了!”
说罢,便让人呈了贴子来。
上头印着一个大大的窦字,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这窦家还真是卖力的很,南宫绝前脚刚到,他们后脚就跟上了。
“放着吧!”南宫绝勾唇,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案几,并不打算拆开来看。
却也是,这一路风尘的,她好多日都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了。
冯公公不愧是在她身边伺候了多年的老人了,她一眨眼,便知道她心里头想着什么,立即吩咐了人去泡好汤水,准备伺候太子殿下沐浴。
正在这时,婢女捧着已经蒸好的新鲜鲩鱼上了桌,凤傲天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筷子便夹上了,也懒得理众人在讨论什么。
只是那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瞟上一眼南宫绝的方向。
“爷,您也累了,还是先去沐浴吧!”夜景玄冲乔子隐打了个手势,两人一左一右,将南宫绝簇拥着进入了太子寝宫,千漓歌自嘲的勾唇一笑,叹了一口气,往自己往日住的竹歌苑去了。
这里,还如以前一般锦簇繁华,清宛如风的翠竹是当年的南宫绝费尽心机从遥远的西凉运载过来的,四季常青,十分的珍贵。
放眼望去,一片碧绿,此时走在小道上,却觉得心里嗖嗖发凉。
为何,人偏要走这一遭,才会后知后觉自己真正想要的。
他伸手,拈起一片随风而落的竹叶,放在鼻间闹了一闹,淡淡的清香,还是原先的滋味,心中却苦涩的要命。
“我原先一直不明白主子为何要以身犯险,眼下,我懂了!”一个清淡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只见竹林的另一头竟站了位青衣的中年男子。
千漓歌有些震惊,大夫怎么会留在此地?
他不该与千漓漠前脚不离后脚么?
难道千漓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