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你干吗那样看我?我说了会陪你回去就回去,本公子是讲道理的人,不像一些猪头野蛮霸道!”
“你爹死了?”朱梵试探性的问道,双眼紧紧盯着那张脸蛋的表情,不放过一丝遗漏。
“关你什么事!”嘴一撇,眼睛一翻,洛水仙的表现和刚才判若两人。
朱梵发现,这个人的心里在逃避一些事。
吁——尖锐的嘶鸣划破天际,马车紧急刹住,朱梵眼明手快的把靠近车帘的人拉到怀里,使得自己撞上了车框。
“你们俩怎么驾……”
洛水仙不爽的骂声被窗外射进的一支三羽的箭打断,旋即有余紧张的掀起车帘,让两人下车。
跳下车后,只听轰隆一声,整辆马车掉进了陷阱,洛水仙这才注意到刚才马车是靠着在后面拉住车厢的年年才勉强维持住不和马一起掉进这个地洞。
容不得片刻松懈,一阵箭雨当头袭来。
年年、有余挡在两人身前,抽出刀抵挡着空中数不清的箭羽,朱梵却盯着那一支支扎进地里的箭羽,拧起了眉。
不一会儿,接连不断的箭雨消耗了年年有余大量的体力,终于在又一轮抵抗中,分别受了伤。
箭雨停了。
林子里走出一群身穿孝服头扎孝布的人们,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带着满脸的仇恨,盯着乔装的朱梵。
“王!爷!”这一声称呼,咬牙切齿悲愤填膺。
见了这敌众我寡的场面,朱梵意外离开了洛水仙的身边,走出三步拔起地上的一支箭,尾翼成均匀细长的三瓣,呈现淡淡的紫色,最大的一瓣中间有一条狭长的橘黄色带。
“菖蒲?”挑起尾音,朱梵一眼就认出了箭羽尾翼的花形,“主子都死了十年了,你们这盘散沙还没解散吗?”
“朱梵,十年前你和那个女人一起设计陷害我们三皇子入狱,三皇子自尽以明志,可是你们非但不反思,更把一系列的罪名扣在三皇子头上,让三皇子名声扫尽,这个仇,我们永远不会忘!终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长眼了,让你自动送上门来。再过三天就是三皇子的十年忌日,到时候我们就拿你祭奠!把他们抓起来!”
年年有余负了伤,朱梵不得不处处受制于人,洛水仙却毫无紧张感的和押着他的人吵起来了。
“喂,轻点啊,很痛的诶!”
“不准说话!”
“你凶什么凶,长得这副鸟样,还敢给本公子脸色看!”
“少罗唆!再多嘴,割了你舌头!”
“呀哈,威胁我!本公子吓大的!”
“你!”那人说着真抽出一把匕首。
“你什么!”洛水仙也杠上了,狐狸眼一瞪,推了那愣掉的前者一把,“来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有种你割啊!看是你先割我舌头还是本公子先阉了你!!”
越来越放肆的吵闹引起了为首的中年男人的注意,他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扣住洛水仙推推攘攘的手腕,接过那把匕首架在了无理取闹之人的脖子上,大有‘你再说一句就杀了你’的架势。
洛水仙丝毫没有恐惧感的迎上中年男人的视线,挑衅味十足,有种你就杀!
中年男人不知道在等什么,良久都没有行动,最后收起匕首,出其不意的拿刀把狠狠捅了前者肚子一下。
洛水仙疼得五官都纠结到一起去了,被压制的年年有余大有冲上来的行径,却不见主子有任何反应,只能忍气吞声。
洛水仙愤怒的瞥了猪头的背影一眼,从刚才开始就莫明其妙的不理自己,算什么!
那中年男人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便命人重新给这人捆绳。谁知,洛水仙一脸不爽的抢过绳子扔在了地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径直奔向被押着走在队伍前面的人,那一点没有俘虏自觉的行为让众人掉了下巴。
“你这什么意思?当我不存在啊!”
“……”朱梵对这个人无语,现在是争论这种事的时候吗?你有这个能力可以自由跑来跑去,干吗不逃走!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快走啊白痴!
“你这什么态度?现在都是因为你作恶多端,害得本公子深处险境,你吭一声好不好?别忘了,是你来求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