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这隐晦的映射,李清逸瞬间沉下了脸。
而此时被提及的两人浴水奋战中。
哗啦——
“哇啊——猪头,你想淹死我啊——”
又是一桶水倒进了浴桶里,一 丝 不 挂的美人抹着脸上的水珠,不悦的瞪着拿水往自己身上浇灌的男人。
“别吵,给本王洗干净了!”
朱梵取过皂角涂在洛水仙的背上,带着说不出的怒意,搓出一团团泡沫,直到把眼前的人几乎都嵌进了泡沫中。
“很疼啊,轻点!”
洛水仙挣扎着想逃开这惩罚性质的沐浴,却被死死扣住手腕,挣脱不得,唯有那一下比一下重的擦身,疼得他拧眉。
随后,朱梵抄起脚边的一桶清水,对着眼前的人从头浇下。
泡沫退去后,本就敏感的肌肤已经变得通红。湿漉漉的青丝贴在脸颊,洛水仙揉着被搓痛的皮肤,怨念的坐了下去,只露了一双狐狸眼在水面上,满头的乌发沾着还未溶解的泡沫飘散开,宛如一幅湖光山色的美景。
朱梵把沉在水里憋气的人给拎起来,不由分说的拽出木桶,扔到床上。
本来以为某只猪头又要兽性大发,结果迎来的是一条盖住脑袋的毛巾。
虽然这擦干头发的动作还是野蛮甚于温柔,却让洛水仙顺从的倚进了背后之人的怀里蹭了蹭,那眯起的双眼像是一只享受主人爱抚的猫。
而事实证明,面对野兽,顺从只有被吃的份。
“唔唔……恩啊……死猪头,你昨晚还没做够恩……啊啊啊!!!”
一盏茶时间过去,眼见日落西头,李清逸不耐烦了,起身告辞。
刚迈出门口,走廊上就迎面走来两个纠缠不清的人。
“从今天开始,本王去哪里,你都要跟在本王身边!”
“你不是不让我出门吗?”
“那你有乖乖留在府里吗?与其让你再溜出去,不如跟着本王出门,省得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是你破坏了本公子的好事,好不好!生气的应该是本公子!”
“你还敢跟本王狡辩?要不是本王有准备,今天不仅你出事,本王也被你害死了!”
“谁让你杀了人家儿子?”
“你以为本王是为了谁才杀他儿子的?”
“天知道你当初是不是故意放我跟他走的。”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不是本王?”
“那你会为了本公子死吗?”
“不会!”朱梵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不就结了?”洛水仙推开了前者搂着自己的手,看见了前面站着的李清逸,立刻欢喜的蹭了过去,“哎呀呀,木头你来看本公子啊~”
“回来!”朱梵不客气的把几乎要挂到李清逸身上的某人拎回来,转而瞟了眼不请自来的人,“本王今天可是替你们御史台杀了一个贪官污吏,也要来兴师问罪吗?”
闻言,李清逸眼里闪过一丝怀疑,“王爷怎么知道御史台在查宁葛统?说来惭愧,宁葛统的伪装功夫很好,我们也是在今天早晨才查明他犯罪累累。为什么王爷像是一幅早知情的样子?”
“你李大御史忘了本王在御史台的贪官名册上排名第几,可本王不会忘记谁曾替本王做过事。这个理由可以吗?”
“那王爷为何要杀自己人?”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谁敢碰本王的人杀无赦。李大御史想不想亲自试验一下?”说着,朱梵像是宣布占有权似的,揽过美人蜂腰,傲慢的抬了抬下巴。
洛水仙怨念的斜了一眼,一个目标又要被吓走了。
“是吗?”李清逸毫不畏惧的抬头望进了那双饱含威胁意味的眼里,微微歪了歪头,不屑道,“告辞!”
李清逸对敬安王从来不用敬语和谦语,单凭这一条,朱梵就无数次的想把这家伙贬到边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