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部郎中庆光。”
“为什么本王提议的工程,本王却不知道?”
“王爷,本来这个工程是由前任工部郎中左大人负责的。但是中途左大人突发疾病身亡,皇上自然而然就升了接任的庆光,继续负责这个工程。”
“怎么本王一点都没有印象?”
“王爷,自从洛公子来了之后,您上过几次朝……”
“……咳,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今早凌晨我和有余准备收工的时候,遇上了一件事。有点在意,所以打探了一下。昨夜工部郎中庆光家出现了窃贼,那贼在作案现场留下一根葱。庆大人自称没有财产损失,但是庆家小姐受到了惊吓,经过初步勘察,官府认为京里出现了一个采花贼。”
“等一下!”朱梵突然面色凝重,表情严肃。
“王爷,您也觉得这两件事都与工部郎中庆光有关很可疑吗?”
“……”
“王爷?”
“那家伙呢?”朱梵嘴角有点抽畜。
“……”
就在他冲出书房后,一个下人怀揣着一叠衣服跑过来。
“王爷,在东面的墙角发现了这堆衣服!”
朱梵定睛一看,那正是被洛水仙故意拿走的自己的衣服。
“马上给本王通知九门提督,有任何那个‘一根葱’的消息立刻回报!”
望着主子怒气冲天的背影,入王府最晚、涉世未深的问题宝宝有余又疑惑了。
“年大哥,王爷为什么那么关心这个‘一根葱’?”
“看来是洛公子又跑出去了。”
“洛公子跑出去,干吗要去找‘一根葱’?”
“一根葱是做什么的?”
“采花……贼……”有余无限同情的看着几乎暴跳如雷的主子,本来凡事都持玩乐态度的王爷怎么就变成了一点就炸的火药。
在主子暴走的情况下,唯有年年开口吩咐。
“阿岁,平安,你们去帮王爷找洛公子吧。”
“大哥你呢?”
“汴河一溃堤,工部郎中家里就遭贼,我总觉得其中有问题。”
“那好,你们小心。”
“恩。”
“小二哥~一个杏仁佛手,一份蓬燕糕~”
洛水仙往那二楼栏杆前一坐,绸身里衣紧窄,绕至臀部,衬在水蓝银丝镶边的丝质外衣下,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腰带系束,从肩头挎下的外衣似落不离的贴在两只胳膊上。这招摇过市的穿着让店里的客人在他落座的霎那,换桌的换桌,结帐的结帐,走人的走人。
敬安王半夜三更大闹京城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上回斩了刑部侍郎儿子一事现在还为人们津津乐道,谁还敢拿性命开玩笑。
何况这个让御林军都出动,却三番两次都能活蹦乱跳的从那个蛮横霸道的敬安王手里溜出来的人,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