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声招呼……你给本公子出去!啊……”
这娇嗔的怒斥带来的是手指的增加和搅动的加剧,注视着那双狐狸眼里的狡黠妩媚渐渐被朦胧迷离代替,朱梵扳过了身下的眮体,让人跪趴在床上。
托在蜂腰的手扣进了呻吟的口中,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被迫合不拢的嘴中滴下,支撑着身体的玉手逐渐篡紧了被单。
“还敢说‘不’么?”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在耳畔,吞吐着情 欲带来的湿热气息。
被问及的人撇过脸,一双狐狸眼拼命闪着无辜的泪光控诉这个人的蛮横。
“怎么,今天准备玩纯情啊?”
装得还真像回事!
早已习惯他这一套的朱梵阴恻恻的扬起嘴角,抽出腰带。
你要玩?行!本王奉陪到底!
而此时,后宫中。
“呜呜呜……奶娘,你轻点,疼~”
“活该!谁不好惹,去惹敬安王?连太后都敬他三分,皇上怎么还敢动他的人?”
“朕怎么知道皇叔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本来皇叔一直会来宫里看朕的,可是这半个月来皇叔要不就是下朝即刻离开,要不索性就不来上朝了,听说他金屋藏娇,朕就好奇想去看看嘛……唔,奶娘,轻点,轻点!”
“这王爷下手也真重,好歹您是一国之君,这张脸明天还要上朝见百官呢!”
“恩恩!呜……”
夜半时分,凝视着侧躺在臂弯里熟睡的佳人,那如霜的皓碗上还留着腰带扎过后的痕迹。虽然知道那体质的成分更大于捆绑的原因,朱梵还是有些愧疚。
你就不能安分的待在我身边吗?
怜惜的将落在身旁的被衾盖上,拨开零乱的碎发,落了个吻在那光洁的额前。小心翼翼的把靠着自己睡着的人放平在床上,他拾起床畔的外衣披上,开门就见房外站着自己的心腹侍卫年年、有余。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去书房说。”
径直来到书房,确认隔墙无耳后,年年和有余合上了门。
“王爷,今天的拦轿之人已经查到了。他叫王二,是茯苓县人,和年迈的父亲一直在地主家做长工,不久前,他的父亲被地主家的狗咬死,县官判作意外结了案。”
“被狗咬死?”朱梵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露出厌恶的情绪,“是游戏吗?”
“最近达官贵族之间很流行‘以动物和人搏斗’为赌注的游戏,他们厌倦了如出一辙的莺歌燕舞,这种亲临观摩的真实感受和血淋淋的视觉效果可以带来双重享受。现在看来,已经风靡到一些地方富豪家了。关于王二,一切已经安排好了,凭李御史的正直,他不会袖手旁观的。另外,岁岁和平安已经着手去调查这个游戏的发起者了。”
对心腹侍卫的做事周到,朱梵显然露出满意的表情。
“如果那块木头碰到钉子,你们就适当的透点情报给他,注意不要泄漏身份。”说完,朱梵就要离开,出门之际又想起一件事,道,“今天城东那里似乎又有骚动,出动了官差,你们去看一下。老样子,如果需要什么费用,直接去帐房问裴镜拿,就说是本王要用。”
目送那挺拔的背影踏着月色离开,刚才一直旁听的有余出声了。
“王爷为什么要让我们暗地里给那些受苦的百姓送钱,人前却要做个贪污受贿蛮横霸道人人讨厌的王爷呢?”
“自前三代的王府主子刮尽民脂民膏做尽纨绔子弟,‘敬安王’这个称谓已经是贪官污吏的象征,王爷说他懒得去改变百姓心中的形象,反正他要的也不是这些虚名。”
“不要名利,不稀罕权力,也不在乎金钱,那王爷要的是什么?那个洛公子?”
“有余,你问题太多了。”
“那我们今晚是不是又要去做那个‘河蟹大侠’劫富济贫?”
“恩。”
“哎,王爷就不能取个正常点的名字么……‘一枝梅’‘我来也’‘不留名’,就算是墙头草也比‘河蟹’好听!”
“王爷没取‘旺才’已经很不错了……”
离开书房后,朱梵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绕到了花园里的一座假山后。依稀听得一阵轻微的轰声,接着是一片沉寂。
微风轻擦枝桠,叶晃花落,弦月西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