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自然不能吃眼前亏,怎么也得当个光棍,当下一笑,道:“保罗先生汉语说的不错,字正腔圆,不知道你住哪里?”
保罗一笑,向远处一指,道:“我的船在海边,请先上车。”
李易咳嗽一声,双手背负,也不理旁人,扬首走前面。
保罗等人的车子就在林子外面,李易等人上了车,由保罗亲自陪着,不过保罗坐的比较远。
车很大,不过只是加长林肯,并不值太多钱,看来保罗这人很低调。不过既然在新加坡有这种车,那就证明他们原本在新加坡就有留守人员。
几个jīng壮的保镖拥着李易等人上了车,卢卡自然也跟了进来,他似乎不经意的就坐在李易的对面,眼睛时不时的瞟一眼李易,充满了野狼一样的挑衅意味。
车子向海边开去,黎心雨对保罗的眼神十分不忿,忽道:“你总看什么?”
卢卡对着黎心雨不屑的一笑,把眼神转了开来。
黎心雨狂的没边,对这种无视自然无法承受,再说先前卢卡把石头打回来,显然是针对自己的腿功。
黎心雨哼了一声,上身坐着不动,右腿踢向卢卡膝盖。
她坐在卢卡斜对面。卢卡见腿来了,照样以腿回击,两人两条腿硬碰硬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响。
李易怕黎心雨吃亏,当下左腿一抬,左脚尖斜着向外一抹,正踩在卢卡的脚背上。
卢卡用力挣了两挣没有挣动,立刻向李易怒视。
李易微微一笑,道:“别冲动。”
蒋锐没有翻译,卢卡不知道李易说的是什么意思。身子一动,就要出手,保罗看向卢卡,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发作。
卢卡闷哼几声,收回了腿,坐的远了一些。
保罗笑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冲动,后来年纪大了,对于年轻人的这种举动就不大欣赏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能什么都靠暴力。要用头脑,用智慧才行。”
李易道:“保罗先生的汉语是跟谁学的?”
保罗道:“自学。我有很多华夏国朋友。我对华夏文化很感兴趣,学习汉语花了我七年多的时候,我的朋友跟我说要想真正的学好汉语,就得全国各地走走,接触不同的方言和生活语言,这样才能更接地气。”
李易道:“接地气?这个词保罗先生都学会了。”
保罗哈哈大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道:“是啊,最一开始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还以为是华夏人的yīn阳五行那一套,以为大地里有什么yīn气之类的,后来才知道是和世俗生活有亲近感的意思。”
保罗停顿了一下,又道:“卢卡是我的手下,跟了我好多年,他原来是zì ;yóu搏击的高手,不过他以前的老板对他很不公平。叫他打假拳,他一气之下,轻微的教训了一下他以前的老板,后来我看他走投无路。这才收留他。
我常跟他说,我们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想达成目的,要用头脑。华夏人有一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我很佩服华夏人的民间智慧。华夏人很懂得心理学,知道万事万物都不能强求。
求财有道,李先生,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李易心道:“终于说到正题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腔。
新加坡不大,第五大道离海边又不远,过了不到二十分钟,车子便到了海边。
海边已经有很多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的人在等着了,见保罗的车子来了,有几个人便过来迎接。
保罗带着李易等人下了车,向前一指,道:“那就是我的船,咱们上去谈吧。”
李易身边左右有十几个保罗的人围着,很明显,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枪,想硬拼很吃力,更何况还有蒋锐和姜小强在,一个保护不周,子弹可没长眼睛。
李易也不在乎,艺高人胆大,带着蒋锐等人上了船。
这船十分豪华,保罗把李易等人引到甲板上,那里已经摆放好了几张桌椅,几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正在摆放水果和酒杯。这时时间还早,金sè的阳光抛洒在甲板上,一半被挡住了,形成了yīn影,另一半则耀眼闪光。
李易对蒋锐三人道:“喜欢吗?这种感觉,以后咱们常出来玩玩。”
黎心雨愤愤不平的道:“玩也可以,不能有死洋鬼子在一边捣乱。”
保罗把外套脱了,引李易等人坐下,他的手下则散在四周,卢卡很自觉的就站在了李易的身后。
李易一笑,大大方方的靠在椅背上,把手里的红酒摇了摇,身上的五犀蛊珠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应变化,当下品了一口,确实纯正。
保罗像是到了家一样,吩咐开船,他舒适的靠在椅子上,微闭双眼,缓缓呼吸着,道:“我妈妈小时候常跟我说,大自然赐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就是阳光、海滩、清风、绿树,呵呵,还有美女。
不过我爸爸跟她不同,我爸爸其实一直都是家族里的重要人物,他跟我说,上帝赐与我们最好的礼物其实是金钱、权力、拳头和美女。”
李易笑道:“那你母亲一定是个美人了。要不然不能两个人相差如此之远的观念中,却有着这么一个共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