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本来稳稳的坐着,木人血一受伤,刘平安霍的站起,指着李易道:“你……”
李易这时说不出话来,紧运气下压,就怕吐血,向卢仲文使了个眼sè,卢仲文闪身到了木人血近前,在他胸口轻轻揉了揉,道:“老弟,你专练外功,只以内功为辅,年纪大了以后,终究是不讲筋骨为能,以后多练练内家功吧。”
木人血经卢仲文推宫过血之后,胸口略略畅通,向卢仲文点了点头,绕到一边,又回到刘平安身后。
刘平安手下受伤,他却并不显得如何关心,站在原地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卢仲文又回身在李易胸口按了按,李易这才长出一口气,向刘平安道:“太子,你又何苦这样?等广宁的事情一了,咱们回海州再说。”
刘平安当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提有关陆亭候的事,但是就这么了局,面子上又实在下不来,当下道:“李易,你做的好事!”
李易心道:“无非就是姜丰年的事,还能有什么?”
便道:“这事咱们回头再说吧,我还得向太子再要一个人,这人你留着也是没有用了。咱们做笔交易,你把这人交给我,我就保证守口如瓶,不乱说话。”
刘平安知道李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提这件事,便道:“那件事以后再说。李易。我问你,我侄子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李易便是一愣,立刻想到刘平安指的是刘慧羽,可是不知道刘平安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下这么重的手”?自己对刘慧羽又没做什么。
刘平安一力要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来,故作气愤的道:“李易,你抢东西那是你的事,可是我侄子跟这事没关,你为什么把他打的这么重?”
李易奇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他了?”
刘平安道:“这才多长时间。你这么快就给忘了?”
甄小聪见先是庄子期出现,然后又是刘平安出现,自己跟万蜂之间的戏还没演完,现在已经下午了。再这么耽误下,难道又要等到晚上?
夜长了梦多,可别再出什么岔子,是以甄小聪忍不住向万蜂使了个眼sè。
万蜂这时也心焦的很,心说你刘平安闲着没事,为了侄子被打这么点小破事,居然跑到广宁来耍威风,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
万蜂有心打断刘平安和李易之间的对话,却又一直没得空,刚才木人血跟李易斗了一场。谁输谁赢,万蜂并不感兴趣,可是却把本来设计好的戏给打断了,再要续接上,恐怕就会显得不那么自然。
这时见两人越说越激烈,只得插话道:“两位等等,两位等等。我说太子,我有句话可能说的不好听。你大老远来广宁,又到了我的青马大厦来,难道只是为了找李易的麻烦?”
刘平安斜了万蜂一眼。道:“不,我今天来有两件事,一是跟李易算账,我怕他跑了,所以追了过来。二是向你们合欢帮要人。”
万蜂一愣。道:“要人?什么人?”
刘平安道:“我也不瞒着大家,我先前做过一笔‘摘桃’的生意。请的是你们合欢帮的暗青子,后来暗青子不守规矩,私自抬龙头,想压压我的价。
他把我要的人给送到广宁来了,我后来派人来要,万帮主说这个暗青子已经被逐革离帮。我当时信了你的,敬你是江湖前辈。
可是我最近又得到可靠的消息,合欢帮又有人把我要的货牵走了。虽然是从别人手里牵走的,但是货是我的。
按江湖上的规矩,万帮主既然已经知道了货主,为什么又另派人手去牵货?一货不容二主,一手不摊两家,前不打板,后不开张的道理,难道还用我多说吗?”
万蜂听的眉头直皱,他可不知道这里的事,向曾文远看了一眼,曾文远也闹糊涂了,心说这事怎么又跟我们扯上关系了?难产暗青子又暗中做了活?人不是在李易手里吗?
曾文远不禁又向李易看去,李易心道:“人现在正在海州,看来刘平安对这事还不知道,陆亭候看见大飞丢掉的迷药瓶子,认出了里面的迷药,猜测我是合欢帮的人。
他又听我乱说,我说有很多金主联起手来,顾合欢帮去找他的麻烦,看他当时的表情,还真的信了。
可是这些事刘平安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在陆亭候的身边也有卧底?”
大厅里人人面面相觑,见李易他们这些人的眼神互相传递,却不解其中意思,无不在心里乱猜,却没有一个人猜的准的。
万蜂见刘平安闹了这么久,又把桌子震的裂了,心里早就有气,刚才又听刘平安语气不善,很不给自己面子,便有些沉不住气。
万蜂脸一沉,道:“太子,我们在这里还有大事要谈,我看我哪天再到海州去看望你父亲,你跟李易之间的梁子,今天就暂时算了吧,也给我个面子。不过,只要出了青马大厦,便跟我没有关系,我两不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