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那正右手那人道:“老七,少跟他废话,把他手钉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
那个叫老七的头道:“说的对,钉子哪,把钉子拿来。”
看这伙人的意思,应该是外地来的旅客,口音像是北方人,想必是那正偷东西不成,却被人家抓住了,要钉他的手。
那正一脸苦相,哀求道:“大哥,大哥,小弟今天也是第一次出手,实在是手头太紧,这事是我不对,几位饶了我吧。”
老七扬手就是两巴掌,这两下打的太狠,那正脸上登时就是十个指印。
老七道:“你还脸求饶?什么第一次,一看就是惯偷,不把你手废了,你以后还得偷。”
那正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哥,大哥,是我错了,你给我留条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七又是几个巴掌,道:“饶你?也行,你把我皮鞋舔干净了,我就饶你,要不然这手是非钉不可。舔哪,来呀,舔哪。”
那正向四外看去,李易见姜小强一脸的不忍,可是却不出声,似乎是有苦衷。
姜小强看看李易,呶了呶嘴,似乎是叫李易出手帮忙。
李易正要向前迈步,忽然老七的一个同伴找来了钉子,又提着一把锤子。道:“七哥,钉子来了,妈X的,把这小子手钉烂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跟着起哄。道:“钉啊,钉出个响儿来听听。”
李易一皱眉,心说偷东西虽然不对,但是杀人不过头地,这么做似乎有些过分,这些看热闹起哄的人也是不嫌事儿大,真是欠打。而且这里是车站,这么热闹。jǐng察也不过来管管。
李易正要向前挤去,忽然那正一声喊,猛的站起,将按着自己的人甩到了一旁。''一头钻出人群,向外便跑。
原来那老七蹲在地上久了,已经满头是汗,一看钉子到了,便起身接过。那正便趁着这个机会挣扎着冲了出去。
老七一伙人一看,不由得破口大骂,分开人群就追。
那正被按在地上久了,腿上血脉不活。刚冲出人群便是一晃,被老七追上。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将那正踢倒。
这一下老七一伙更是不饶人了。骑在那正后背上,举拳便打,打了几拳不过瘾,老七又接过锤子对着那正那脑便砸。
李易一看这一下可轻不了,弄不好就得把那正打死,忙一矮身子,向前一滑,便到了老七身边,双肩轻靠,将老七两个同伴撞向一边,左手一探,轻轻一抓,便将锤子抓住,反着一扳,将锤子夺在手中。
老七手臂已经高高举起,万没料到有人来抢锤子,他力气使出,手臂已经下落,锤子忽然脱手被夺,手臂下落之势却不停止,啪的一声,砸在那正那背。
这一下人群里乱了套,人们哗的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慌乱中有人还踩了后边人的脚,互相推搡了几下,骂了几句,便又再集中jīng神看场子里的热闹。
老七锤子被夺,一看是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脸上带笑,正把锤子一抛一抛的玩耍。
老七的几个同伴立刻高声大叫起来,其中一个大块头推了李易一把,道:“你谁呀?你干嘛的?这里有你什么事?你也是小偷吧?你们一伙的吧?”
李易双手举起,嘻皮笑脸的,晃着向后退了两步,道:“哎哎哎,几位,几位,大家都是文明人,可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嘛。”
那大块头道:“跟你个臭贼有什么好说。你谁呀,说名儿,有屁赶紧放。岁数不大,出来干这种事,你妈在家没教育你吗?”
李易脸向下沉,冷冷的道:“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大块头毫不在乎,道:“X你妈的,我说你妈在家没教……”
李易将锤子抛向空中,向前一进步,左手前举,右手直探向前,啪的一声,十分清脆的打了大块头一个嘴巴。
大块头先是一愣,随即大喊一声,一拳打来,李易脚下仍是钳羊马,腰一转,左手外挂,将大块头的来拳挂在门外,右手又是一招直进,想象大块头身后有一大张纸,自己的右手奋力向那纸打去。
只听咚的一声响,李易将大块头打的一阵尖叫,似乎十分疼痛,大块头身子后退数步,想要站稳,却是不能,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李易倏然后退,也不抬头看天,左手向上一探一抓,正好将落下来的锤子抓在手中。
四周看热闹的人先是一阵寂静,随即发出一阵掌声,立刻又有人开始叫好。
李易心说这些人都有病,没有是非观念,只为了看热闹。
老七一看李易虽然高大,但刚才那两下不像是什么拳法,以为不过是巧合,头脑一热,想也不想,上前一步,道:“你找打是吧?”
李易都不正眼看他,道:“我不过是打抱不平,你们抓小偷这我不管,但是人也打了,气也出了,想必钱包也拿回去了,何必还羞辱人?这么做不大光棍。”
老七道:“你们海州欺生是不是?小偷不打还有天理吗?老子就打了怎么着?”
李易一阵冷笑,道:“你想管也行,过来吧。”